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安靜的鎮子裡,雖然只是些許溫熱,但是照在人的身上,依舊讓人覺得懶洋洋的。
早上的涇水鎮一片寧靜,雖然鎮上的人有的已經習慣了普通人的生活,可讓他們這麼早就從被窩裡爬起來,確實太難為他們這些曾經刀口舔血浪蕩習慣的江湖中人了。
一隻懶貓在屋頂眯著眼睛,一隻黃鸝鳥懶洋洋的飛過。
但就是這樣一個清晨,屋簷底下卻圍著幾個人。
放眼望去,正是屠掌櫃,泥人張,鬼氏三兄弟,侯太穗和冷著臉的青陽。
唯獨少了菜刀劉。
他們的眼睛望著不遠處的土山,只見土山上刀光閃爍,金鐵交鳴。
屠掌櫃衝著他們幾個道:“你們說,都從昨天晚上打到今天早上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誰知道呢……”鬼氏三兄弟齊齊搖頭。
泥人張道:“你們不知道?”
鬼氏三兄弟:“不……不知道。”
泥人張輕咳一聲:“你不知道,那你給陸仁毒藥幹啥?你看把菜刀劉給氣的,他身上的雲錦可是他最寶貝的衣服,你看看那一條條虎爪印子,一道道學痕。”
鬼氏三兄弟怔了怔,吶吶道:“不是說了要教他功法嗎……”
他還有幾分委屈。
屠掌櫃苦笑搖搖頭,這三兄弟哪兒都好,就是太實誠。
讓你教功法,沒讓你傾囊相授啊。
他嘆了口氣,道:“不知道他們倆啥時候能分個勝負……”
看這情形,估計可以準備午飯之後再來了。
可是轉念一想,馬丹,做飯的廚子還在上面打著呢,吃個屁啊。
侯太穗撫摸著一旁興奮的阿灰,望著土山上打的正酣的兩個身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別看陸仁與菜刀劉打的熱鬧,其實菜刀劉並沒有下殺招,開始之時他確實氣的跳腳,冷冷的握著菜刀,久久未說話,當然他那時也氣的說不出話來。
二人來到土山上,一人一把菜刀。
一句客套話都沒有,直接打了起來。
不過打了幾個時辰之後,他便發現陸仁把他的‘亂披風刀法’竟然已經完全學會。
要知道這段時間,陸仁的菜刀也只剔過牛骨。
菜刀劉並未教過他對戰之法。
沒想到陸仁舉一反三,竟然融會貫通,並且每招直切他身上重要經脈和骨骼連線處,這他孃的明明是泥人張教的捏人之法的衍變。
越打越酣,越打越暢快。
二人從夜色降臨,打到朝陽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