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隻感覺得一支箭矢擦鬢而過,立馬驚出一身冷汗,不僅氣惱的破口大罵:“你們這他奶奶的瘋了不成,連自家兄弟都不認識了嗎?”
那二人一聽這聲音,知道是那下面的崗樓裡的人,可是又不好意思說沒看出來。
而且竟然盲目的射出一箭,差點要了他的命,趕忙的大聲道:“這剛剛接到那頭兒的命令,為了加強防範,只認口令而不認人,兄弟對不住了......!”
他說到這,張三心裡倒覺得是這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不就完了嗎,都是自家兄弟,裝什麼,誰不知道誰啊!
心裡一邊合計著,一邊繼續向上走來。
可剛剛走了兩步,那上面的人依舊的大喊一聲:“口令......?”
給這張三沒差點氣暈過去,這叫什麼事呀,這幫兄弟都被那老道姑鬧出精神病來了呀?這剛剛還說對不住了呢。
那另一人見他依然答不出口令,高聲道:“再不回答,射箭了......!”
張三這才慌了手腳,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他們這真的是那隻認口令不認人的。
這才無奈的在那兒痴愣了半天,才想起這口令來。
自己被那小紅的事情簡直都要搞懵了,與那傻子沒有什麼分別了呀!
想到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空,不僅苦笑了笑,心道這哪有月亮啊?
好似在那自嘲般的大聲道:“舉頭望月!”
兩個哨兵聽了後,互相對望了一眼,“嘿嘿”一笑,道:“是自己兄弟沒錯,口令對上了!”
其中一個人好奇的道:“哎我說這兄弟啊,你這是要到哪去呀?”
張三聞聽了他的話,一愣,往哪去還真的不能告訴他。
沉吟了一下,含糊其辭的道:“這回去取兩件衣服,這下半夜有些冷了。”
“嘔,那兄弟慢走。”說著話,那上面的人將那大門開啟,容那張三進去,這才又將那門關上。
這柵欄門是從上面吊上去,再放下來的,這上面的人根本也不用下來。
就這樣張三經過了七八道關卡後,來到了那劉仁恭住處的外面的時候,已經累得是氣喘吁吁的,腿都有些發軟了。
他走到了那住著丫環的偏房的院子外面,爬到了一顆梨樹上,往院子裡望了望,見那裡面黑乎乎的不見一絲燈火,知道這丫環早已睡下了。
他以往就是這樣經常的爬到這梨樹上,順勢在那院牆上跳進去,偷偷的與那小紅幽會。
可今天他的心情和以往是不一樣的,因為小紅並沒有在這裡等自己,他要到她的房間裡,悄悄的將她喊起來,問個清楚。
他今天心思重重的,儘管是那輕車熟路,可還是從那梨樹跳到那牆頭上時,腳下一滑,“呼通”的一下子打那上面掉了下去。
下骸磕到了地上,幸虧是那泥地,不然非得磕掉下巴不可。
他疼痛的捂著下巴哼哼呀呀的一陣疼叫,可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眼淚直往下流。
喘息了半天,這才緩緩的從那地上爬了起來。
四下觀望了一番,辨明瞭方向,這才貓腰向著後院奔去,因為小紅住在後院。
穿過一道月亮門,輕輕的走過一條鵝卵石鋪就的林蔭小徑,轉了兩個彎,便聞到了那梔子花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