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陳子謙動了動握著手槍的手。手心裡的口子來開的本來就大,用力的握著手槍的手柄愣是擠的血液從縫隙裡流下來砸在地面上,怦怦的出現水滴落地的聲音。
看的徐晃心驚肉跳的不知道陳子謙能撐多久,他還是個病人,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個意思。所以陳子謙故意打碎了一個高腳杯割傷了自己,要現在客人又是受害者這一點躲過這一劫。
手槍可以威脅對方跟著他們的路子走,至於那個少年恰恰又可以以這樣一個藉口帶走他,套出來他知道的資訊,看他那畏首畏尾的樣子,也是個軟弱的性格了。或者說是被這裡的人磨的也是未可知,不過真的可以這麼容易嗎?
徐晃皺起了眉頭,對方就不會思考嗎?這麼孤注一擲…
把槍指著牆面只要他開槍,那麼線路就必定會燃燒,瞬間這裡通聯的地方全部會燃燒,那就必定會鬧大了,這裡肯定不會躲過一劫,被查的危險。
跟著他的調子走?恐怕不行。男人捏著下巴往前走了一步,舉起了雙手慢慢的靠近他們。他的目的在於解決問題,不是殺人。
走到了陳子謙的面前槍頭一轉對準了男人的頭,不阻止他。就是不能讓他看出來他身上有其他的傷,表現的遊刃有餘。右手血腥味蓋掉了左臂的槍傷,陳子謙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個人還真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先生是什麼社會身份?”男人背對著陳子謙說。
陳子謙笑了笑,“跟你有關係嗎?”
男人冷笑了,接話說,“能持有配槍的沒有多少個身份,更何況是帶出來帶在身上的。”
“是嗎,你知道的還不少。”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先生的行為給我們都造成了困擾。”
“我們?”
“沒錯,如果你開了槍打死了我,或者引起大的亂子那麼你認為咱們可以好過嗎?
先說一,你打死了我,那麼你們也別想從這裡出去。這就違背了我們的初衷,也害了你們不是嗎?還是說死了也無所謂?
二你引起了大卷子惹得我們暴露出去,那麼先生身份也別想能遮擋的住。您打掉了我們的攝像頭,給了你們的方便,很不巧的給了我們更多的方便。
還是說身敗名裂的好?又或者換一個變態的社會身份更好?那個少年您不滿意?可也是您選的不是嗎?”
陳子謙耷拉下了眼瞼,是說他也要付一半的責任嗎?這種看似是為了大家都好的事情,大白話了說就是。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那麼下場就是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這個就不怕死嗎?人的活性思維可以達到這個地步?
“這麼看來還真是吃虧的多啊?”
“所以先生的選擇是什麼?是讓我們好好的招待您,還是怎樣?”
“怎樣?”陳子謙撓了撓下巴,這麼裝個傻子的感覺太噁心了,還得忍下去以退為進。
“當然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了。”陳子謙靠近男人的耳朵小聲說,當然他是故意不讓徐晃聽的。
男人不動聲色的抗拒往前挪動了身體一點,讓陳子謙捕捉到了一點資訊。這貨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是男人,但是對於自己不喜歡的男人靠近會比喜歡女人的男人還覺得噁心百倍。
畢竟他的腦子可不是會輕率的做出這種讓他露出來破綻的事情,除非底線上不能忍。看著他快步往前邁,完全不顧及他們了,只是在他到了門口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讓他永遠不要出現在襄城市,這種給人惹事的廢物不用留了。”
不出現不用留了,這是殺了還是怎麼樣?陳子謙耷拉下了眼瞼,他這一保壓的只贏了一半甚至可以說什麼也沒有。已經有兩個人悶不做聲的走過來了,要是他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