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方向出現的一群人正在藉助樹木、灌木叢的掩護悄悄靠近力部落。
他們身上掛滿了青草樹葉,彷彿一個樹人或草人一般,如果不是離得近了,根本看不出來那裡有人。而且,他們臉上和裸露的面板上還塗抹有綠色的草木汁液,
青木部落實力在五大部落中最弱,可不代表他們頭領楠的智商是最低的,相反他很聰明,能夠看得清事實。這也是他為什麼也想召集人手,來搶奪神器的原因。而且,在他看到那幾個部落都使用遠端攻擊武器弓箭的時候,他想出來一個防禦弓箭的武器:盾。
自己在弓箭的使用方面落後一籌,那就要在防禦方面走在前列。未虞攻,先虞防,防禦做好,不見得最後自己會輸。
所以他在回去的路上,就利用自己部落利用植物的專長,用藤蔓編織的藤盾來進行防禦。他用石斧試了下,發現能夠有效避免身體受到傷害。隨即就要求自己部落成員在行進途中製作防禦藤盾,每人做一面,和自己肩部同寬,高度達到自己身高一半。重量不重,還能有效保護身體免於受到致命傷害。
經常和植物打交道的青木部落也是一個善於偽裝的部落,透過偽裝自己的身體,接近獵物後再發動致命一擊,是他們經常使用的方法。但這種方法有時候稍顯被動,曾經出現過一個人在原地偽裝一天,卻沒有打到一隻獵物的情況。
此刻,青木部落眾人藏在一片茂密的叢林後面。只是派出一小隊人在白果的率領下,利用偽裝靠近力部落進行觀察。
白果是一個強壯的獵手,除了部落第一獵手蒼松之外,自己算是最厲害的一名獵手。作為一名有著豐富經驗的獵手,他深知耐心的重要性。因此,他們這一小隊人出來潛伏在力部落外圍,就是為了獲得充分的對手資訊。至於其他人則要在遠離此處的位置尋找庇護所,不僅要打獵,還要生火迎接即將到來的夜晚。
白果他們秉持的是部落頭領低調的作風,不像烏金部落、焱火部落那樣張揚。他們抵近觀察之後,發覺力部落內人員很多,不知在忙碌什麼。可他們都躲在那片木柵欄後面不出來,想伏擊他們都找不到機會。
可他們有的是耐心,在觀察過後,白果他們選擇了一處力部落人經常走過的地方潛伏下來,很快就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人擅長利用植物來遮蓋自己的氣味和驅離一些危險的動物,這算是他們能在大荒的世界中行走所依賴的手段。
至於那個高架上的哨兵,則根本沒有發現下面有人在潛藏,仍將重點放在周圍能活動的物體上。
夜晚如期來臨,經過白天烏金部落的一場鬧劇,力部落的人表現有些放鬆。不過在勞累了一天之後,大多數人都早早睡下,部落內的篝火也漸次熄滅,只留有部落中間一大堆篝火還在燃燒。
遠處,大荒夜晚的世界開始熱鬧起來,尤其是現在進入初夏時節,漆黑的夜晚中各種發光的不會發光的蟲子來回飛舞、鳴叫。星空上灑落的星光也給今天無月的黑夜帶來點點光明,動物們也越發興奮,尤其是各類食肉動物,都會圍在昨天晚上的盛宴所在地,搶奪著能入口的任何肉塊。
遠遠的,一聲悠長的狼嚎傳遞過來,讓正在爭食的動物們動作猛地一滯,隨即就又快速吃起來,只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有些緊張,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和婦兩人這兩天的感情升溫很快,打情罵俏從偶有為之,到現在時不時就會來兩下,讓下面的毛頭和紅蜂兩人恨得牙癢癢。倒是野和強兩人整天樂呵呵的,拉著毛頭和紅蜂兩人坐在那唯一的火堆前聯絡感情,同時也不想讓他倆過去打擾自己的隊長。
鼠和婦兩人肩靠肩,說著悄悄話。
“以前我所在的那個小部落,每天晚上睡不著,我就會跑到洞口那裡,透過大石頭與洞口之間的石縫聽外面蟲子們在那裡歌唱。各種聲音都有,有嘀嘀嘀的,有嘰嘰嘰的,有咯咯咯的,有呲呲呲的。可好聽了,就像現在部落周圍的鳴叫聲。”
鼠講著自己以前部落的事情,他原來的部落早就沒了,名字都忘了,如若不是成為奴,如果不是碰到丁奇,估計他早就餓死了。哪可能有現在這樣相對舒適的環境讓他來泡力部落的頭領,曾經的部落頭領女兒?
“以前只敢躲在石頭後面聽,現在多好,可以在用木頭圍成的木柵欄裡,不用擔心野獸襲擊,自由地聽它們暢快的叫聲,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更美妙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聽它們唱歌,這太棒了!”
鼠說著就來一句情話,讓婦耳根有些發熱,卻仍願意聽他講這些。
丁奇如果在這裡,肯定會一腳踢在鼠屁股上,讓你在這裡哄騙小姑娘!
“那時候蟲子叫時,是四面八方都有,如果你發出聲音,它們就會立即停止。如果你在它們旁邊,它們也會知道的,不敢鳴叫。來,閉上眼睛,聽~”
鼠剛說完話,就立即噤聲,同時讓婦跟著一起安靜下來,聽蟲子發出的鳴叫聲。過了一會兒,鼠出聲:
“哦,忘記了,周圍這麼黑,我們不用閉眼睛的,用心聽就行。”
婦給了鼠一個大爆栗子。
繼續聽,鼠眉頭皺起來,覺得哪裡不對,遂低聲說道:
“婦,好像有些不對,聽蟲子們的叫聲,其他幾個方向都有,唯獨這個方向沒有!怪了。”
鼠指向其中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正是白果他們此刻正潛伏的地方。
婦看向那個方向,然後扭過來,看著鼠,兩對兒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眸子發亮那種。
“唉呀!鼠,我困了,我想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