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軟玉在懷,只覺渾身不自在,也不知手該往哪兒放,只好扶著她的肩臂,但她的衣裳只是薄紗,溫熱的肌膚仍如同未有隔絕般貼在何平的手上。
再貼近了些,嚴小姐面紗下的容也全被何平看清了。
眉頭緊鎖,瓊鼻櫻唇,不施妝容也不失絲毫美色,有淚痕流過,所謂人似月,腕凝雪,這樣的女子,便是嬌羞軟糯的。
嚴管事一手袖劍使得生風,那袖劍也不知是何材料而制,堅硬無比,與官府之人佩刀碰撞兩聲後,佩刀竟應聲而斷。
莊豪那頭和官府的人也打得個不分上下,雖說這些官府的人俱是精兵,習武多年,但莊豪等人也不是吃乾飯的。
莊豪一拳虎拳擊出,拳意與內氣化為猛虎下山,他面前的官兵只得架刀抵抗,虎嘯聲好一會才因內氣耗盡而停下,那官兵因抵擋此招已顯得極為不支了。
“內氣化形?”那頭戴官府帽子之人見到此招有些驚異,“嚴忡你倒是好本事,竟能找到這等高手護你。”
“陸幫,你真是條好狗,竟真為你那主子追到這來,實乃忠犬啊!”嚴管事嚴忡冷哼一聲,回道。
那叫陸幫之人也不理他,反而轉頭對莊豪說道,“朝廷向來正缺你們這等能人志士,你等現在將這姓嚴的殺了,我自會在閣老面前為你等請功,拿下此賊犯,屆時封官加爵,指日可待。”
莊豪與他身旁兩人相視幾眼,嘿嘿一笑道,“閣下是真將我兄弟三人當三歲孩童啊!倒不如閣下飲劍自刎,去閻王那兒為我兄弟三人請功如何?”
“敬酒不吃,非得吃這口孟婆湯!”陸幫聽得此言,臉色冷了下來。
只見他將背後負劍拔出,此劍長約二尺,反著暗光,“習武之人,練出意境極為不易,本想給你一場好前程,倒是有些可惜。”
說罷,陸幫將劍橫於胸前,前探一步,劍舞動之間,忽的一劍斬出,只見一道白光自劍身飛射,竟化為一道劍氣,直奔莊豪而去。
莊豪見此狀面色大變,只是劍氣速度極快,躲避已不及,只得強行抵擋,莊豪後退半步,雙手夾腰,而後猛地雙拳擊出。
正是虎拳中的一式,猛虎下山。
但劍氣到得內氣所化猛虎之上,二者只僵持片刻,猛虎便支零破碎,化為靈氣消散,劍氣竟還有餘力,割到莊豪左腰,而後又飛到莊豪身後的木門前,非得將木門切了個通透才算停歇。
莊豪的左腰被割了個寸許大的口子,不一會血便將他的衣裳染紅。
“尋常劍意化氣豈會有如此威力?”莊豪有些驚駭,他打上鐵劍門的時候,練就劍意的人也不在少數,哪有人能一劍便能如此輕易地破他虎拳。
“哈哈,”陸幫大笑兩聲,又是一劍揮出,“我卻是不想讓你做個明白鬼!”
莊豪腰間重傷,行動不便,此道劍氣揮出直指他心口而來,一旦擊中,他此刻性命難保。
就在此時,嚴忡見莊豪命危,一劍劈開他身前之人,雙腳用力,一躍而至莊豪身前,正是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抵擋此發劍氣。
只是預想中嚴忡的皮開肉綻並沒有發生,劍氣割到他的背後,只割破衣裳,而後發出明亮的金鐵交擊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