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看著地上被撕的粉碎的原紙,眉頭一皺,看了江呈兩眼,卻沒有露出羞惱的表情。
“長老說我的作品是一堆垃圾,我學藝不精,確實畫的不好,可是我很好奇究竟什麼樣才能不算垃圾。”李天平靜地說道。
而江呈卻是冷笑一聲,道:“別的不說,在這個教室裡比你強的人就比比皆是,僅僅是劉牧侯就是你一輩子都追趕不上的!你什麼時候能畫到他的程度,就算不錯了!”
而這時候,劉牧侯正好攜刻完一道炎爆紋,聽到江呈的話,還回頭看了李天一眼,微微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呵!你心裡是不是覺得很不服,那好,三個時辰後,你們把成品交上來,我會讓你知道差距的。”江呈冷笑一聲,道。
“小夥子,老夫奉勸你一句,做人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走自己該走的路,不要妄想走什麼捷徑!”
李天臉色很冷,卻不想再說什麼,這個江呈眼中就只有一個劉牧侯,其他人完全都看不上眼,自己用兩支筆彷彿踩到他頭上似的,連他畫的靈紋都沒仔細看,就憤怒地撕成粉碎,甚至直接延伸到他道德有問題。
江呈回到前面之後,徐姓老者不由得淡笑了兩聲,道:“你這又是何必呢,靈紋的畫法本就沒有定性的規定,只要畫出的成品是好的,怎麼畫,用幾支筆畫完全是個人的自由,你又何必大動肝火。”
江呈卻是嗤笑一聲,道:“用幾支筆畫雖然是自由,但是這個不自量力的傢伙連走都不會走就想著跑!這足以看出他偷奸耍滑,品行不端的本性。”
徐姓老者無奈笑了笑,道:“你老師在一開始學靈紋不也是兩支筆同時作畫嗎?”
“他能和我的老師比嗎?我老師可是百年一遇的驚世之才!”江呈瞪眼。
徐姓老者笑笑,不再說話,心中卻忽然流露出一種古怪的想法:或許他也是呢?
而同時,一直默默不語的喬梧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習室”的後方,甚至都沒幾個人看到她什麼時候移動的,她靠在牆邊默默地觀察著,不過目光卻是主要停留在李天的身上。
李天坐回位置上,被江呈撕掉了之前的炎爆紋,也不生氣,他剛剛已經試驗過了,對他來說,用一支筆和用兩支筆畫出來的效果沒有任何差別。
不過為了不讓江呈找麻煩,他把骨筆還給牛大,用一支筆開始畫。
另一邊,江呈走到劉牧侯身邊,專門看著他攜刻,劉牧侯從小學習,攜刻基本靈紋符號早已熟練於心,畫出來自然是道道紅光瀰漫,極為不凡,而江呈看到他畫出來的靈紋符號水平甚高,自然愈發地滿意了。
“嗯!不錯,雖然你以前學過,但是能畫的如此完美,足以說明你天賦異稟。”江呈稱讚道,他心中對於劉牧侯很滿意,覺得自己這次在外門撿到寶了。
劉牧侯臉色大喜,趕忙謝過,畫的愈發認真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劉牧侯十道炎爆紋全部畫完,他看了周圍眾人一眼,很多甚至才剛剛畫完一道,而且極為粗糙,只是一張普通的畫,沒有一絲靈韻,根本算不上靈紋。
他自信一笑,重重地將筆放下,所有人頓時震驚的望過來,只見他桌上紅光瀰漫,像是有火在燃燒。
江呈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向身邊老友道:“老徐,這少年如何?半個時辰畫完十道炎爆紋,你當年可有這種水平?”
徐老搖頭笑了笑,也不生氣,道:“此子確實天賦不錯,不過我倒發現有人比他還要先畫完。”
江呈皺眉,道:“誰?”
徐姓老者指了指,臉上笑容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