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製衣廠裡車間門外小行堂內。
由四張長方桌臨時拼成的會議桌兩旁,擺放有一張張塑膠靠背椅。
此刻所有被袁超揍趴打暈的老少爺兒們,一個個癱坐在椅上。
包括所有被電擊棍電暈的,也都被刻意弄醒過來了。
只是一場混戰下來,除了袁超還好好兒的,其他人都東倒西歪徹底沒了勁。
袁超自己拖著他搶來的塑膠椅坐在“會議桌”的上首座。
紋身男老安被袁超安排在距離有些遠的“會議桌”的下首座。
其他人無所謂,隨便他們怎麼坐,袁超不管的。
“卟卟卟。”袁超精神抖擻拍手三聲道:“現在我們來開個臨時會議。”
兩旁椅子上所有人都忍不住翻著白眼,一個個有氣無力的。
唯有紋身男老安在下首座死死盯住袁超問:“什麼事?”
袁超笑:“第一個問題,請你回答我,你家制衣廠可有辦理各種合法證件?”
“沒。但這家工廠可以算是我第一家工廠的分廠。”紋身男乖乖答話。
袁超立刻罵他說:“沒有按規章報備辦廠?
那你先前還敢說這家工廠沒有任何問題不怕我報警查你?”
紋身男狡辯:“當時不是想著嚇住你嗎?
再說這社會里黑工廠多了去了,招十六週歲以上的童工幹活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這裡最多就是偷稅漏稅的問題,被查了最多被罰一筆款罷了。”
紋身男振振有詞地解釋,聽得袁超真心想翻白眼。
心想這傢伙莫不是背後有人給他撐腰,所以才這般猖狂囂張著?
“照你這說法你沒啥子好怕的,為啥還那麼害怕讓我知道這家制衣廠的存在?”
袁超猜測:“是不是在出貨交易方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超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一蒙就蒙對了。
紋身男張了張嘴巴。
但他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
紋身男很想否認,但凌晨五點很快就會到來的。
現場所有人的手機都被袁超這個死瘸子給沒收了,根本沒辦法聯絡下家不要趕來接收貨物。
萬一袁超堅持呆到天亮,他現在撒謊,等到五點還不是一樣要暴露?
“看吧,真有問題啊!你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是吧?”
袁超抬手遠遠虛點著紋身男的腦袋:“快說清楚!”
原本帶笑的臉突然變得陰沉下來,真心嚇人。
紋身男最終只得答:“我其實不太清楚下家銷售公司到底在做什麼違法的事。
但是我們合作已經十年了,而且下家銷售公司的負責人是我哥們。
當年就是他找上我談合作的事,要我們出貨給他們公司。”
袁超立刻來了大興趣:“怎麼合作的?利潤很豐厚?”
紋身男想想就仔細措詞應說:“我家的製衣廠牌子在國內市場上算是雜牌子。
出廠價也就那樣,但他們給出來的價格卻很高。
至少比正常流程中服裝貿易的出廠價要高出一兩倍的價格吧。
但他們是有要求的,第一必須隱瞞每一批出廠貨物,就是秘密交易不上報繳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