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高冷,天這麼冷,咱們去喝一杯慢慢聊?”白膽說著話便拍了拍冰執的肩,準備拉著他走。
冰執厭惡的皺起眉頭,然後說道:“如果你是想要算計這個龍脈武者,我勸你最好放棄。”
白膽挑了挑眉毛,說道:“賭一把,你見到龍脈武者的時候,我也能見到他。”
冰執說道:“我走了。”
白膽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門主要聯手雲滄玄挑戰龍脈武者,如果你有任何龍脈武者的下落,咱們也算是江湖同道,曾經一起經歷過死劫,至少你該告訴我。”
冰執說道:“告辭。”
冰執轉身便要離去,白膽可不會放任冰執走開。同為武林新秀,他知道冰執的境界很高不低於自己,而且比自己年輕,這便是天賦的差距,但瘋魔狀態下,白膽自信至少能夠留下冰執。
可下一刻,白膽傻眼了。
一股神妙的劍氣運轉於冰執周身,白膽能夠感覺到這絕非是天霜寒氣,而緊接著,冰執憑空消失了。
“邪乎。這是什麼武功?這小子本來就很強了,還學會看了這麼厲害的身法。不得了不得了。”白膽自言自語。
他並不知道,這並非是一門身法,而是一門劍法。
這些天裡冰執一直在修煉,兩極劍法的幾招劍訣裡,他天賦過人,如此短的時間,便已經隱隱窺到了兩極天地劍的門道。
雖然要做到如蕭千業那般隨意遁走於天地間,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現在無論距離和方位,都處於一種難以掌控的狀態。
但冰執也能感受到,武功與武功之間的差距。這是一門絕對強過天霜寒氣不少的神妙功法,這便是劍閣的武學,它已經超出了九大派的武學太多。
一念及此,冰執還是有些感激蕭千業的。
蕭千業該是死了。
他並沒有試圖營救蕭千業,他也知道承載了那樣的秘密,如果營救蕭千業,那麼會給自己,乃至整個寒隱宗帶來滅頂之災。
冰執不討厭白膽,白膽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親近的人,就好像去年的宸掌櫃一樣。他沒有與宸回說過話,但宸回那個時候,不惜焚燒氣海內田也要戰勝對手的意志,對於那個時候倒在地上無力再戰的冰執與白膽來說,都有極大的觸動。
只是冰執現在真的不能與任何人談論這個事情。
這是帝國最深的秘密。冰執認為,一切都當如蕭千業所言,現在能夠戰勝帝國那隻帝星部隊的,該是隻有龍脈武者。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被蕭千業算計了。
冰執在努力的尋找龍脈武者,但龍脈武者彷彿就不存在於京都一樣。
無妄傳人四個字慢慢在黑道上有了些名氣,白膽在隨後的幾天也見到了冰執很多次,但冰執都利用兩極天地劍,遁開了。
冰執有些意外於白膽似乎總能找到他,但他沒有多想,只當是白膽很聰明,一個精於算計的賭徒,又在黑道上有不少關係,找到自己也不稀奇,只要自己能夠甩開白膽就好。
他並不知道,在白膽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手腳。
白膽心裡苦,跟葉小朝不止一次抱怨了:“我說這個龍脈武者是不是在京都啊,說到底這個冰執也就是個孩子。保不齊是在發瘋。”
葉小朝說:“他發瘋為什麼要扯到龍脈武者,但凡他提到了,我們就必須跟著他。不過你還真是厲害,道上的朋友都說這個人會妖法,難得你次次都能跟上他。“
白膽說道:“我老家南沙城與南蠻秘境接軌,當地有不少南蠻才有的東西,我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就用上了千里蠱,他肯定察覺不到,估摸著還以為我是要拉他去喝酒。”
葉小朝苦笑:“看來這個人,很容易相信人。”
……
……
接下來的四五天,都是這樣,冰執一直在尋找龍脈武者,白膽也一直在跟蹤冰執。
二人所求皆無果,龍脈武者彷彿不存在,而白膽每次見到冰執,冰執都輕易的遁走。
一直到二人都有些倦乏的第六日,情況才發生了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