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由帝星將組成的軍團,一個存在著數十人甚至上百人如同帝驍羽帝雲獨甚至……帝月洛那樣的強者的組織,如果將這股勢力介入於戰場之中,恐怕楚軍會迅速潰敗,一個帝星將的戰力何止千人?
蕭千業長嘆一口氣。
龍脈武者給予秦國的這股力量的確太強大了,去年若西域北域真的失守,也許帝國便會動用這股力量,也許天下都能一統。
小皇帝看著蕭千業的神情,說道:“如今它們都泡在罐子裡,等待著甦醒。龍脈武者是他們的主人,但在他之下,朕的命令他們也無法違抗。而朕不用受制於龍脈武者,因為朕不會武功,氣海內田處於荒廢狀態。所以天下暫時還是朕的天下。”
小皇帝形容這群帝星將為它們。在其內心深處,已經將這些可悲的存在看作是龍脈武者的走狗,或者帝國的走狗。如同傀儡一般的存在。他們或許還有著自己的靈魂,但強如當年的秦先皇,對天下的執念如此強大,還是隨著龍脈武者的一句話,便放棄了擁有的一切。
這種血脈深處的牽引是無法違抗的。無論帝雲獨帝驍羽甚至帝月洛多麼的狂妄,但當命令下達的一刻,他們都無法反抗與違背。
世人以為小皇帝的朋友便是帝月洛。
但孤家寡人何來朋友?他沒有朋友,他只有與這個江山一般的孤獨,和滿天下的走狗。
蕭千業說道:“也就是說,他們一旦被喚醒,便是帝國最強的戰力,但也有可能成為龍脈武者屠戮天下的利刃。”
“沒錯,所以朕依循著父皇的規矩,帝星將,雖然有一大堆,但只是喚醒四名。他們雖然強大,但四名帝星將,龍將一人便足以鎮住。若非到了緊急關頭,譬如此刻,朕不會喚醒更多的帝星將。他們雖然是朕造出來的,但若被龍脈武者得知,便很快會成為別人的力量。”
小皇帝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悅的事情,皺起眉頭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沒有人會願意面對一隻由帝星將組成的部隊吧。”
蕭千業苦笑:“看來龍脈武者與龍脈武者的手下,都是世間最為恐怖的存在。”
小皇帝說道:“這些事情,朕其實也不清楚,只是父皇走的那一年,對朕交代過,終生不得習武。而龍脈武者是否真的存在,也是去年夏天才得知。”
蕭千業說道:“去年夏天,帝風烈前往天坑城,被末樓客棧一行人所殺。”
小皇帝說道:“哦,你也知道麼?”
蕭千業說道:“當時雖然我不在天機閣,一切由言醒操弄,但財神閣主卻是知曉這些事情,龍脈武者的永生之源,或許與那天坑有關,而天坑之中,還有不少楚人,他們苟延殘喘等待著出去的那一日,卻是終於等到了。”
小皇帝說道:“沒錯,也是那個時候起,朕開始關注末樓客棧與你的天機閣。”
蕭千業目光復雜,今日知道的事情,即便對於這位天機閣主,劍閣傳人來說,也實在是過於震驚。隱藏在永生之下的那個邪惡秘密,是否真的是需要大量的活人獻祭?
那隻隱藏於皇宮深處的帝星將部隊,會否有被喚醒的一天?
他的眼中沒有了狂熱,因為不敢有。但血液卻慢慢沸騰,明明還是呵氣成霜的嚴寒天中,他卻似乎感覺不到冷了。
“你所要知道的,朕已經告訴你了,現在是否該將朕想要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小皇帝慢悠悠的說道。
“自然。”蕭千業似乎在想著什麼。
沉默片刻後,蕭千業說道:“永生不死這四個字雖然連在一起,但永生是一回事,不死又是另一回事。龍脈武者的確是有弱點的。”
這個世間沒有不可戰勝之人。
千年前佛祖戰勝過龍脈武者一次,千年之後,武道在千年的演變之中本慢慢蕭條,能夠步入真武的武者幾乎已經不再有,這些境界雖然是葉依然所定,但在更早之前,人們便已經感覺到武道的各種門檻。
只是能夠跨入這些門檻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龍脈武者姬凝淵本該再無對手,他創造劍閣,其實也是為了將天下資質最優秀的人放在一處幫他參悟劍法。
他害怕世間千年一過再現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