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酒家內,李藏劍書生顧三秋等人似乎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那個白衣劍客更誇張,竟然熱淚盈眶:“我的媽呀,我的媽呀,那個姓丁的,比我這個主角還帥,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
他一邊哭一邊笑,動靜極大,終於讓這群人反應過來了。
這場三刀之約,是丁家的人勝了。
初窺葉境的人,承受一個可能突破了極意境界的人三刀而不死,出刀的人更是天下第一刀,這是怎麼想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個男人就宛若一個傻子,沒有任何逃跑,沒有任何退讓,笨拙的承受了刀鬼的斬擊。
所以才如此震撼。
所以才讓人驚歎。
李藏劍看著一臉見鬼表情的顧三秋說道:“老顧,五萬兩對你來說,應該不多吧。畢竟你可是天下第二有錢人。”
顧三秋看著李藏劍欲笑又止的表情,惱火的說道:“藏劍老弟,這場賭局由京都最大的魚龍賭場發起,輸贏自然是認的,不過,賭注的內容可能跟你們理解的有點小差異。”
書生有種不好的預感。
“魚龍賭場的老闆開的這個賭注,賭的雖然是丁家和齊家的勝負,但具體說法卻是,丁七兩能否活過今天,而不是,丁七兩能否活過齊麟牙三刀。原本我以為這兩句話的意思是一樣的,但現在,不一樣了。”
顧三秋的嘴角掛起一絲奸笑。李藏劍與書生往秦淮街望去,二人都皺起了眉頭。
未下雨時空曠的秦淮街,反而在下雨時,擠滿了人。
宸回背著丁七兩,隻身站在一眾江湖人的對面,顯得極為單薄。大雨淋溼他的視線,模糊中,他看見許許多多的人從各處酒家湧出,神色兇惡,來者不善。
也許是密集的雨線阻礙了他的視線。
他定定的站著,看著這些人面露兇相,自言自語道:“這個江湖是扭曲的。”
……
白泉酒家內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李藏劍欲要去幫忙,卻被顧三秋攔住:“藏劍老弟,你我任務雖然不同,但是我建議你不要冒然出手相助宸掌櫃。”
“給在下一個理由。”李藏劍此刻的神情有些不悅。
“且不說丁家那個廚子得罪了相國大人,便是你要招募宸掌櫃進天機閣,也要他夠這個資格進我們天機閣。書生老弟,你說呢?”顧三秋摸著自己的小鬍子,笑的極其奸詐,但這句話卻說得很輕,只有他們三人聽到。
書生嘲弄道:“一個能輕易擊敗龍王,甚至比李念雲還年輕的人,還不夠?”
顧三秋卻道:“書生老弟,你不是把這宸掌櫃當做了朋友吧?你可要明白你的立場,咱們天機閣內,除開你和那位大人不怎麼習武。其餘每個人,都擁有擊殺七王的實力。而且,你又要如何與丁七兩說,咱們才是當年……”
“打住!”李藏劍冷冷的說道。
顧三秋眯著眼睛,不再說話。
李藏劍對書生溫和的說道:“先生,老顧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我們暫且觀望觀望。到必要時刻,我會出手。”
書生沒有搭理二人,直接離開了白泉酒家。
顧三秋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藏劍老弟,你知道相國大人為何一直不待見這書生嗎?“
李藏劍沒有說話。
“天機閣作為江湖幕後各種事件推手,擁有各個領域最傑出的人才,然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貪圖的東西,有利益,便有合作。你貪劍法,我貪生意,鬼醫需要試驗者,阿卡司需要帝國對他家鄉的保護,其餘那幾個人也都有類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