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雲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揚長避短乃是本能，又怎有對錯之分呢？”
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三步而已。
許子川惡狠狠地盯了秦紅雲一眼，右手緩緩地摸上了劍柄之上。
秦紅雲也曾見識過他的快劍，見右手一動，臉上笑嘻嘻的表情，立馬便消失不見，白皙而修長的右手也緩緩地握在了劍柄之上。
秦紅雲忽然想到在荒島之上，師祖婆婆拔劍的場景，當即便一寸寸地抽出碎虹劍來。
碎虹劍每被拔出一寸，許子川額頭的冷汗就密集一分，不過他的氣息也並未因此而萎靡下來，只是在默默地忍受著，不知什麼時候便要反彈。
玄葉禪師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緩緩地嘆了口氣，心道：倘若二人同心合力，必定能造福江湖，可現在，只怕只有一人還能活著了。
他雖然是出家人，理應公正，可在他心底，卻還是覺得，如果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那最好還是秦紅雲，畢竟他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鏘！”
玄葉禪師正出神之時，猛地聽到一聲脆響，跟著劍光一閃，二人便又歸於平靜。
“你輸了！”
許子川看著秦紅雲的肩頭，那兒鮮紅一片，顯然，在剛才的對決的一瞬間，他已傷了秦紅雲。
他用的是竹劍，相當於鈍器，又刺得很深，疼得秦紅雲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左手捂住傷口，隨後緩緩挺起微微弓著的腰，臉上卻沒有一絲失敗後的頹廢之情，淡淡道：“現在就下結論，未免太早了些！”
“哼。”許子川不屑地哼了一聲，睥睨道，“你覺得你還能動手？”
秦紅雲並不答話，只是一笑，然後對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有一綹長髮飄了下來。
那綹長髮黑中帶白，正是許子川的頭頂之上的。
看到這裡，玄葉禪師那一直懸著的心才落回原處，心道：好，好！秦少俠的劍法果然不在他之下。
而許子川的臉色就沒這麼好看了，甚至可以說，已難看到了極點，過了很久才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秦紅雲毫不猶豫便道：“在此之前，你曾扮成乞丐，救了我的性命，因此我不殺你，因為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這麼一來，玄葉禪師反倒感覺為難起來，因為這次的比試，根本就沒有勝負。
便在這時，許子川身子一晃，下一瞬間便消失在了他二人的視線之內，過了一會，那刺耳的聲音，便又傳了進來。
“姓秦的，你記住，咱們之間，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