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張昔婷便是心中一喜,可同樣的又有些惶恐後怕,一直以來,京城裡對七王爺的態度都是褒貶不一的,有人說七王爺不爭也懂得審時度勢,算是個很聰明的皇子了。
一眾皇子裡,屬他過的最肆意瀟灑。
也有人說他不思進取,說他不被皇上喜愛。
說什麼的都有,可卻所有人都認定了一點,沈長安是沒有資格去爭那個位置的。
也正因為這一點,眾人才會放心的利用他。
可……如今七王府給她的態度,卻是連選皇后這樣的大事,都能左右。那怎麼可能會是眾人口中所言的那樣?
自己如此莽撞的上門來求幫忙,實在是險之又險。
顧重月也不去管張昔婷的訝然,正喝茶呢,聽到張昔婷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女子面色漲紅,有些無措的望著她。
顧重月這才笑起來:“看樣子,表妹你來的太著急,連早膳都沒用啊。也正好,我也沒用早膳,便一起吧。”
“不敢叨擾……”
“你我是表姐妹,加之日後總低頭不見抬頭見,走得近一些是正常。
旁人也挑不出錯處來。
如果你真的做了皇后,對旁人也可態度好一些,如此就更不會有人看出什麼了。”顧重月說著,又將糕點朝著她推了推:“先用些點心墊一墊。”
張昔婷面色還是很紅,不過倒是將顧重月的話聽進去了。
吃著點心,心裡有些複雜。
她在家中的時候,因為性子冷,又看不慣其他人那副虛與委蛇的樣子,總是不願和旁人來往,日子久了就成了一個人。
對其他的女子之間如何相處,只聽聞是會談一些詩詞歌賦,還有胭脂水粉。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如今和顧重月相處,倒沒有聽那些人天書一般的難懂,反而很輕鬆。
等用過膳後,顧重月又留人坐了一會兒才讓人回去。
“王妃娘娘,您何必和她走得那麼近啊,她不是有事情要求咱們嗎?”春喜給顧重月捏著肩膀,又忍不住皺眉道。
“這皇城裡與我關係好的人太少了,我瞧著張昔婷還不錯,如果和她的關係好些的話,以後也好解悶。”顧重月緩緩說了句,只不過沒將張昔婷與自己之間的交易說出去。
此事除了張家的二舅母還有自家孃親之外,便只有她和沈長安,再就是張昔婷知道了。
都是不會外傳之人。
這種話傳出去都是要命的。
春喜對顧重月的事情一向是知道不多,聽她這麼說,也傻乎乎的點點頭。
顧重月看著喜慶,便關心道:“那個春歸如何了?”
“妹妹她適應的極好,平時做事認真,就連管家都誇讚過好幾次呢。”提起春歸,春喜就高興極了。
見她如此,顧重月也就不想掃了她的興致,沒說什麼。
隨著顧重月的身子越來越重,對外面的事情,也就漸漸地更不太在意了。
沈長安是個言出必行之人,說要幫張昔婷後,沒過三日,張昔婷的爹就升了職,甚至連張家都得了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