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早就習慣顧重月這動不動的嘲諷了。
很鎮定的鋪了床榻。
等外面的下人熄了燈籠,顧重月方才幽幽問道:“沈長安,你這麼被我折騰,就不覺生氣?不覺厭煩?
和離……到底有什麼不好的?”
“王妃忘了的事,本王忘不掉。當年你在本王一無所有的時候,應了本王要嫁給本王,那你便是死,也該是我的王妃。
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
縱然沒有顧家,進了我的門,便想也不要再想!”
沈長安這次,沒了平日裡的溫和,更沒了剛成親定下約定時候的隨意。
顧重月一枕頭砸了過去,暗罵了一聲神經!
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地上的榻子早早便空了。
顧重月起身,正要喚外面的春喜進來給她更衣,誰知不等喊呢,便有人風風火火的衝到了屋子裡來:“顧重月,你聽說了沒!”
“你,你怎麼還沒起?”
“太子妃娘娘,你怎麼擅闖我家王妃的屋子啊!”外面,好不容易才追上來的春喜,急的都快哭了。
“春喜,幫我更衣。”
顧重月瞥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高興的雲珠,吩咐了自家春喜應聲。
春喜聞言,趕忙喊了一眾侍女入內。
雲珠便這麼呆呆的瞧著,等洗漱更衣都結束了,顧重月喝了口茶,方才精神的看向雲珠:“什麼事情讓你高興成這樣?”
雲珠本來正呆滯呢,聽她問起,立刻就又興沖沖道:“昨天林家啊!聽說放了一整日的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