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強大的氣息，立刻從張懸身上的散發而出，彷彿一瞬間，天地崩塌，日月沉落，整個世界都沒了。
被眼前的氣息壓制，黑袍老者身體僵直，腦中轟鳴。
眨眼功夫，好像看到了一個神祇，自天而降，帶著從靈魂深處的威壓，心中生非但生不出動手的念頭，還有種膝蓋發軟，隨時都會頂禮膜拜的感覺。
“你是……楊師？不對，是楊師留下的一道意念？”
瞳孔收縮，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剛才明明是張懸，眨眼功夫氣息暴增這麼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楊師為了照顧自己這位學生，專門留下了一道意念藏在體內，對他進行保護，危險時刻，這才顯露出來。
“正是本座！怎麼，你要對我的學生動手？”
空中的青年，容貌沒有任何變化，神情卻如同變了一個人，無論氣質還是聲音，都完全不一樣。
尤其是眼神，帶著冰冷、沉默，好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巨浪席捲，讓黑袍老者宛如禁錮在牢籠中，動都不敢動。
彷彿只要動彈一下，就會被輕易斬殺。
他雖然是聖域七重強者，整個大陸都十分罕見的超級強者，但也知道，這種實力，在真正巔峰存在面前，什麼都算不上。
和螻蟻一樣，不堪一擊。
別說戰鬥和攻擊，恐怕連一個念頭，都承受不住，就當場抹殺，魂飛魄散，啥都剩不下！
“你真的是……楊師？”
身體顫抖，黑袍老者卻還帶著疑慮，有些不敢相信。
楊師他見過。
聲音並非如此，而且氣息也和這個不同，怎麼都想不出是同一個。
“洛乘辛，你這是在質疑本座？”
“青年”向前一步。
嘩啦！
四周的空氣劈啪作響，似乎有種塌陷的趨勢，宛如他身上的力量太強，一方世界，都承受不住。
“乘辛不敢……”
臉色一白，黑袍老者連忙抱拳，大氣不敢出。
這種巨大的壓迫感，他只在老祖身上遇到過，沒想到眼前這位，施展了出來。
最關鍵的是，他從未說過自己的名字，對方能夠一口說出，說明必然認識！
又說自己叫楊玄……難道真是那位？
只是……他在那位面前，螻蟻都算不上，儘管見過一面，也是因為老祖……名字都沒機會報，生怕侮辱了對方的耳朵……
怎麼可能記的，並且直接說出來？
“不敢？我看你倒是膽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