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森漫不經心的撩了撩耳朵,道:“吹雞哥,吹雞哥,你是不是吹雞吹懵了?跟他說家法?三年前在灣仔,如果不是我,你一早被被東星的人斬死了!你說你是話事人,不能坐牢,叫我幫你頂罪,那我就頂咯!有什麼所謂?
現在我只是拿回我要的東西,你跟我說家法?
好哇,按照道上的規矩,你先把命還給我吧!”
吹雞頓時被咽得說不出話來。
徐永森掃了其他人一眼,道:“離島我是要不起了,換個地方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從剛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分鐘,按照差佬的規定,他們最遲十分鐘就會趕到現場,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趕緊做決定吧!”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鄧伯身上,這個事情自然得由他來拍板。
吹雞現在雖然還是話事人,但說話根本沒有力度,下面的人聽不聽,全看心情。
鄧伯沉思了一下後,道:“你想要好地盤是吧?那你去觀塘,能不能插旗,全看你自己的本事,只要你能打下來,我們整個社團都撐你,今天的事情也既往不咎。”
徐永森搖了搖頭道:“不夠!”
“靚仔森,你還想要怎樣?”
“今年的數,我不會交,但社團的渠道我都要有,還有,作為觀塘的揸fit人,我應該有資格競選下一屆話事人吧?”
“話事人?你?”串爆嗤笑一聲道:“也要有人選你才行啊!”
徐永森聳了聳肩道:“有沒人選不要緊,我就想知道,我有沒這個資格!”
說完這話,徐永森緊緊的盯著鄧伯。
鄧伯面無表情的說道:“按照我們和聯勝的規矩,只要是堂口的領導,都有參與競選的資格!”
徐永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記住你說的這句話了,將來我競選話事人的時候,你們可別再拿資歷這種爛藉口來阻攔我!”
這次誰也沒有再開口,生怕多說一句,徐永森又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反正今天的臉已經丟夠了,還不如趕緊送走這個瘟神。
而徐永森要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也沒再停留,帶著天養七子揚長而去。
他來這裡,無非就是要個名義。
有了和聯勝這個名頭,才更方便甩鍋,不對,是更方便辦事嘛!
看著徐永森離去的背影,吹雞眼中閃過一絲冷色,向鄧伯說道:“鄧伯,要不要下江湖追殺令,幹掉這個撲街仔?”
鄧伯斜了吹雞一眼,道:“你腦子進水了?我剛答應讓他上位,你就派人追殺他,讓下面那些做小的怎麼想?只要他有本事在觀塘站穩腳跟,今天的事誰也不許再提!你要沒事做,就趕緊想想怎麼交棍,這事絕對不能出差錯!”
吹雞被鄧伯這麼一訓斥,尷尬的低下頭捏了捏鼻子。
只是眼中的憤恨卻絲毫未減,被一個小弟逼成這樣,以後他吹雞還用在江湖上混嗎?
小巴上,徐永森才剛坐好,耳邊就傳來了天養生的聲音。
“你搞那麼大陣仗,就是為了一個名義上的揸fit人?”
徐永森轉頭看了天養生一眼,道:“要不然呢?出來混,總要有個名義,我的根底本來就在和聯勝,就算真過檔到別的字頭,他們也不會給我多少權力,還不如在和聯勝繼續打拼下去,成立了上百年的社團,底蘊不是一般的深厚啊!阿生,想要在這個世界出頭,黑白兩道總要選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