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秦羽,真的只是‘求和’,想用萬書商會的實際行動來化解雙方之間可能會存在的競爭,怎麼到秦羽嘴裡就變成是南方錦叫他們過來當‘細作’的呢?
關鍵這話是從秦羽口中說出的,而且有理有據,根本就不似在胡說!
他現在感覺他只長了一張嘴,實在是難以辯解!
“劉少爺,您得聽我解釋!我們真的不是南方錦派過來的啊!”魏文松有些蒼白的辯解道,可是所說出來的話,恐怕連他自己都難以信服。
劉徹似乎不願聽魏文松辯解,而是直接把頭扭了過去。
秦羽瞧見劉徹扭過來的臉,正朝著他擠眉弄眼,他微微一愣。
劉徹喝了一口茶,下一秒卻猛的將手中的茶杯摔在魏文松腳下,怒喝道:“你真拿我們當傻子嗎?這個時候,你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你還說你不是南方錦派過來的?”
“如果不是南方錦派過來的,為何你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這個時候來?”
秦羽有點驚訝於劉徹的變臉,剛才還在跟他擠眉弄眼,此刻卻是一番勃然大怒的神色,這演技,足夠去拿獎了!
魏文松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萬書商會要是能夠算到秦羽和劉徹能夠弄出刊印的秘法來,他們還會跟著摻和嗎?
討好都來不及!
他們推算出兩人可能會搶他們的飯碗,便馬不停蹄的過來‘求和’,只為獲取安身立命之本,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啊?
現在劉徹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你還解釋不通,當真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魏文松心情跌宕起伏歸跌宕起伏,但腦子還在飛快運轉。
沉默片刻後,他決定和盤托出,是生是死,最後就看兩人態度了。
“劉少爺,秦公子,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會覺得我是南方錦派過來的,但實際情況恰恰相反!”
“萬書商會透過你們跟南方錦之間的鬥法,大致猜到你們可能掌握了一項比雕版印刷更為快捷方便的刊印之術,商會覺得你們如果踏足這個行業,勢必會對商會有所衝擊!且秦公子計策變化莫測,商會壓根沒有自保之力!”
“與其跟兩位開戰,還不如在沒有衝突的時候,結交兩位,互惠互利!你們負責刊印書籍,我們負責將書賣出去,只有存在利益關聯後,商會才能繼續立足下去。”
“我說完了,如果劉少爺和秦公子還覺得我們是南方錦派過來的,我無話可說!”
將這一番話說出口後,魏文松莫名的輕鬆起來。
如同知曉死期的死囚,心中再無掛礙。
劉徹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魏文松所說的真實性。
在魏文松看不到的地方,劉徹一個勁的在給秦羽使眼色。
秦羽看是看到了,不過他有些不明白劉徹到底想要幹什麼?
劉徹眼皮都快眨僵了,秦羽似乎一點都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也只能用力眨一下眼睛,緩解眼皮的酸僵感,轉頭對魏文松說道:“這樣說來,你們萬書商會是想跟我們做生意?”
魏文松此刻也有些摸不準劉徹到底是什麼心思,只能機械的點了一下頭。
“既然是做生意,你們的誠意呢?”
這句話,聽的魏文松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