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連冷笑一聲,道:“宣紙,自然是在文房閣中!”
“可笑!既然是賣宣紙,連張宣紙都沒有拿來,還賣個什麼勁?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帶著你的東西滾吧!”
“自己手裡沒有大刀,也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眾人聽著南方錦的話,不由自主的閉緊了呼吸。
南方錦一上來便如此咄咄逼人,氣氛都凝重不少。
“南方錦你這個孫子!六爺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還敢在六爺面前支稜起來了?你家那素雪紙是用的什麼造紙術,你心裡不明白嗎?”
“沒有我秦哥改良的造紙術,沒有那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就憑你們江南道的人,恐怕再過一百年也不見得能夠造出幾張像樣的宣紙來!”
劉徹在姜連命人往外搬東西的時候,就準備開始下樓,本以為會是一場兵對兵,將對將的場面,孰料南方錦一開始就打起先鋒來。
劉徹能忍?
當然是罵回去了!
眾人聞聲,一雙雙眼睛朝著南方錦看去!
要是文雅閣的素雪紙真是偷了人家的造紙術造出來的,那江南道的聲譽,恐怕也不值幾個錢了!
劉徹這等國公兒子都被江南道給打了悶棍,還用說其他人嗎?
此事若是真的,那浮香紙...
細思極恐!
白紀辰等人聽劉徹這麼說,眉頭也是緊皺起來。
他們相信劉徹會囂張跋扈,會亂打人,但不太可能會拿這種事情亂說!
鄭國公家的公子,哪怕是再爛,也不會拿著自家聲譽來汙衊一個小小的商賈!
當真實在氣不過,命人偷偷摘了南方錦的腦袋,也比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話,要來的實際和簡單些!
畢竟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的!
南方錦初時,還能保持鎮定,奈何越來越多人的目光看向他,他心底終究是有些做賊心虛,只能強裝鎮定的喝道:“劉徹不要以為你是國公之子,便可在這裡血口噴人!這裡是臨安,這是天子腳下!南方錦雖是一個微不足道之人,若你不能拿出證據來,南某必定要去告你一告!不然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草!六爺要是抓到了那個吃裡扒外的柳老七,你還能站在這裡跟六爺說話?你腦袋早就搬家了!”
劉徹這句十分不講道理,又很符合他身份的話,直接把南方錦幹懵了!
感覺脖子處有點發涼!
白紀辰一等公子少爺在聽完劉徹所說後,更加確信劉徹所言非虛。
而其他讀書人卻氣的怒意隱現,在他們看來劉徹這是在拿著自己身份來逼迫一位商賈!
作為讀書人,誰能見著不平而不忿?
可惜真正敢出聲的,卻未見一人!
“不過今天六爺不是來跟你計較這事的!等六爺抓到柳老七那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這筆賬,咱們再慢慢算!”
“今天,六爺要讓你感覺什麼叫絕望!”
“論怎麼做生意,你南方錦屁都不是!我秦哥才是一等一的大商人!”
本就站在劉徹身後有段距離的秦羽,在劉徹這句話之下,瞬間就變成了眾人焦點。
秦羽心中大罵:“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