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退讓,讓秦胡氏越發覺得秦羽不敢動手,也就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聽到秦胡氏這般胡說八道,秦羽臉色也沉了下去,他只是來找秦虎的,可沒想著跟秦胡氏起什麼衝突,現在這場面,似乎他不跟秦胡氏不起衝突都不行了。
“我最後再說一遍!讓開!”
“來啊!打死我啊!正好我下去陪老爺!告訴他,他兒子是如何打死他二孃的!”說著說著,秦胡氏眼中就開始流起眼淚來。
活脫脫一副被秦羽欺負的樣子!
上官婉見秦胡氏都哭了,她趕緊去拉秦羽,再怎麼說秦胡氏是大郎的二孃,現在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大郎目無尊長,恃強凌弱的名頭就坐實了,這一輩子就毀了!
“大郎,我們沒必要這樣!秦虎又不是在家裡待了,我們碰到他再說。”
秦胡氏一見上官婉去拉秦羽,整個人更來勁了,也不顧旁人眼光如何,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雙手拍打著地面,放聲哭嚎起來:“都來看看啊!秦家出了個好兒子啊!這是要把我們娘倆給逼死啊!沒天理了!殺人了啊!”
秦羽耳中聽到這話,臉色難看的很,一把扯掉上官婉抓著的手,準備直接硬闖秦胡氏院子。
“哭喪什麼?老身還沒死呢!”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坐在地上的秦胡氏如同遇見貓的耗子,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太君拄著柺杖慢慢走來,掃了一眼秦胡氏,臉上那種嫌棄之情,濃厚的快從臉上掉下來了。
秦家雖然有些沒落,卻還沒到船沉覆沒的地方,秦胡氏身為秦家的兒媳,卻在孫輩面前如同一個鄉野村婦,成何體統?
“婆婆,此事是秦羽挑的事!小虎又沒有得罪他,他一回來就喊打喊殺的!我也是沒得辦法!”秦胡氏慌忙向老太君告起狀來。
老太君冷哼一聲,柺杖往地上一頓,嫌棄的說道:“所以你就撒潑打滾,狀如村婦?”
秦胡氏臉蛋一紅,尷尬的不好言語。
“羽兒為何要找小虎,自是有他的道理!說不通,你難道不知尋我?羽兒難道還能把小虎給打死?他還真能對你這個二孃如何不成?”
秦胡氏見老太君不問原由便向著秦羽說話,她心中自是不忿,道:“婆婆,您是長輩,您喜歡長孫,無可厚非!做媳婦的說不得什麼!可要是您這般偏袒秦羽,那我就不得不說上幾句您不愛聽的了!”
“秦羽是您孫兒,秦虎難道就不是了?您不分青紅皂白,就覺得小虎有錯!那小虎有什麼錯呢?秦羽這幾日都不在家中,小虎如何能夠惹到他?秦羽說要打就打,您不心疼小虎,難道還不許我這個為孃的心疼的小虎?”
“難道就合著秦羽心情不好,就可以隨意痛打小虎了?若是小虎現在在家中,小虎頑劣,惹到秦羽了,秦羽這個當哥的,要教訓小虎,我無話可說,可是現在小虎都不在家中,這兩日也是早出晚歸的,我都見的少,那我就想問問婆婆您,秦虎怎麼惹著秦羽了?是他不應該姓秦,還是待在秦家礙著某人的眼了?”
秦胡氏一通話說的又快又急,卻也是佔著幾分理,老太君雖說心頭略有不快,卻也只能直皺眉頭。
沒聽秦胡氏說這些,她只是以為秦虎不知在什麼地方惹到秦羽,秦胡氏這是出面阻攔,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站在一旁的秦羽臉色卻十分難看起來,他問道:“秦虎這兩日都不怎麼在家?”
“呵!”秦胡氏冷哼一聲,道:“怎麼了?我的秦家大少爺,沒話說了吧?”
“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來!咱們今天都別想好了!”秦胡氏擺出一副‘你們別想隨意拿捏我’的架勢出來,有種要大鬧一場的感覺。
“二孃,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現在,立刻,馬上,去把秦虎那混蛋玩意給我逮回來!如果真出了事,別說咱們別想好,整個秦家都別想好了!記著,我不是跟你鬧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