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如刀鋒利的眼神看向南方錦,尤其是那些公子哥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這一下子就讓南方錦心中暗呼糟糕。
“南掌櫃,江南道的宣紙是否在五六兩銀子的時候,已經有銀子可賺?”白紀辰出聲詢問道。
如果清雅閣賣出的江南道宣紙,在五六兩一刀的時候,依舊有銀子可賺,那麼他們一直以來十兩銀子一刀的價格,那就有些宰人了。
“白公子,您這不要聽他們一面之詞啊!”南方錦趕緊叫了一聲苦,接著便解釋道:“江南道出產的宣紙,產品就得好幾兩銀子,又加上運送費用,這一大幫子人吃馬嚼的,價格自然是公道的!總不能說我們清雅閣就是做善事,一文錢都不賺吧?”
南方錦邊說邊比劃,一眾讀書人倒也認可這話,做生意的,你總不能讓人家不掙錢吧?
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就好比你住客棧,幾十文一間的房子是住,天字號房間也是住,但價格絕對是不一樣。
“南大掌櫃這話說的不假!”
秦羽突然附和一聲,讓南方錦心頭漏跳一拍,有種不好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在臨安,一刀宣紙賣十兩銀子,好像確實不貴!可是在江南道呢?不也是十兩銀子一刀?這事,又是何解呢?”
劉徹還納悶秦羽怎麼突然替南方錦說起話來,聽完秦羽所說,他也是一愣。
好像江南道的宣紙,確實都是一個價,沒見著有貴賤之分的!
其他讀書人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起來!
若江南道的宣紙單單隻在臨安城中賣的這麼貴,倒也能解釋的通,畢竟從江南道過來,到銷售出去,各種環節各種費用,都需要銀子打底!
可偏偏所有地方售賣的江南道宣紙,都是統一的一個價格,這就耐人尋味了!
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到底能有多大!
再想想剛才清雅閣與劉徹這方打擂臺,叫喊出來的報價,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覺得清雅閣是在賠本賺吆喝吧?
南方錦眼見眾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也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秦羽這些話,有種打在他七寸的感覺。
“這個,這個...大家不要多想,江南道的宣紙統一一個價格售賣,也是為了能夠好管理,免得出現亂來的場面。”
南方錦的解釋,落到眾人耳中,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南掌櫃,你們江南道的商人,真是會做生意,枉我往日還這般支援你們生意。”有家世的公子哥又不是傻子,南方錦的解釋,他們半個字都不信,而且這話說出來,更像是在擰著他們的衣領,往他們臉上抽耳光。
他們就是一群大肥羊!
一群被宰了,還替江南道宣紙稱好的大肥羊!
銀子,他們可以不怎麼在乎,可他們在乎不願被人當傻子糊弄!
“奸商!呸!”有人怒罵道,順帶朝南方錦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無恥!”有公子哥抓起手中購買的江南道宣紙,抬手便揚了。
“從今日起,吾再也不買江南道的宣紙!”有人憤怒的發出誓言。
“......”
一時間,南方錦與江南道的宣紙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也虧得是一幫子讀書人,只在嘴上斯文的吶喊著,並未有太大的過激行為,若是換成幹力氣活的窮苦百姓,在得知被人騙了這麼多銀子,南方錦估計得被人給撕了。
劉徹眼見秦羽三言兩語把南方錦弄的快身敗名裂了,不由偷偷對秦羽豎起一根大拇指!
這場景,太解氣了!
“文宇,此刻你不痛打落水狗,你還再等什麼?”秦羽有點惡魔低語的蠱惑道。
“秦哥,什麼意思?”劉徹小聲問道,他覺得南方錦已經丟老大面子了,早就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了。
秦羽看了他一眼,道:“南方錦詆譭我們製造出來的宣紙,差點讓我們做不成生意,就衝這點,咱們就得收拾他!這次,他可沒有什麼大人物給他現場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