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沒想到你這佛家的佛偈,也是這般高深啊?怎麼感覺你這人讓人探不到底啊?”跟秦羽碰了下杯,劉徹砸吧一下嘴,撥出一口酒氣,有些羨慕,有些崇拜的說著。
“嗯?這話怎麼說?”秦羽也聽不出劉徹這話是誇他,還是損他。
“就秦哥你在報國寺說的那四句佛偈,臨安城裡都傳遍了,那幫子窮酸書生越咂摸越覺得滋味醇厚,唐勳那孫子當場寫了一張三尺平,被人花錢買了去,說要往自家佛堂掛著。”
唐勳何許人,秦羽不清楚,不過能夠被劉徹叫上名號,又可以賣字賺錢,肯定是臨安城年輕才俊那夥的!
“那你看著了,不幫我收收潤筆費啊?一首能夠流傳千古的佛偈,怎能憑白讓人拿著去賺錢?”秦羽開玩笑的說著,六祖惠能禪師的佛偈,要還不能橫壓後秦大和尚們,那恐怕也沒有誰能做到了!
唯一讓秦羽有點驚訝的是,後秦的讀書人,對佛偈也有這麼深的研究嗎?
還是隻因為佛偈比較像詩詞?
劉徹聽完秦羽的話,眼皮頓時一眨,有點小雀躍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我怎麼沒想到呢!秦哥,你放心,下次見著唐勳,我一定幫你把銀子要回來!”
秦羽眼神上下打量他一下,這傢伙確定不是想打著這個旗號,純純的去找唐勳的麻煩?
圍繞著報國寺的事情,劉徹又說了些話,感覺終於舒坦後,劉徹一拍手,便叫候著的姑娘們進來陪侍。
畢竟兩個大老爺們一起吃飯有什麼意思?
酒過三巡後,劉徹打了一個飽嗝,用酒杯在桌子上點了一下,看著秦羽說道:“秦哥,咱們造紙作坊的竹子已經運回來了,不日就可以操作了。”
“啊?這麼快?好像不到時間吧?”秦羽有些吃驚的看向劉徹,他記得他教授的造紙技術也不到三個月吧?造紙技術裡,最重要的原料是嫩竹,還得是泡過百日的嫩竹,怎麼就有原料了呢?
劉徹眉頭輕輕一皺,抬手讓陪著的姑娘退下,待房間中只有他與秦羽後,劉徹臉色有些鬱郁的看著秦羽道:“秦哥,我怎麼感覺我是在給你打下手啊?作坊裡頭,我佔的份額多啊!”
被劉徹這麼一吐槽,秦羽訕訕的笑了笑,道:“能者多勞嘛!我很好奇文宇你怎麼弄來浸泡百日的嫩竹?”
秦羽問出這等問題來,劉徹是真不知道秦羽對這造紙沒上心,還是胡亂開口。
“段叔他們尋的,早就說過此事的啊!”
秦羽臉上的訕笑越發加重了,這事,確實是早就說過,他為了故意轉移話題,沒想到直接往刀口上撞啊!
“那這次一定能造出咱們想要的宣紙的!”
秦羽這話,聽在劉徹耳中,總感覺乾巴巴的,沒有一點誠意。
“秦哥,造紙術是你弄出來的,之後的監工,你的在場,總不能讓底下人胡亂糟蹋東西!我還等著新出來的宣紙,去打南方錦那混球的臉呢!”
劉徹還惦記著這事,秦羽都不知道這是劉徹堅持不懈的優點,還是他沒有咬人一口,總覺得牙根癢?
“好!到時候我去看看。”秦羽隨口答應下來,反正紙張如何,都是靠底下師傅。
“秦哥,對了,還有個事得跟你說一下。我怎麼看見你弟跟幾個毛頭小子在鼓搗你那孵化雞鴨的東西,你是打算讓他們去弄嗎?”
秦羽眼睛微微一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