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杏林之人,又如何懂得凡刀兵農事之傷,若不得及時救治,便會使傷口流膿潰爛,最後無藥可醫!且部分傷勢,即便能得及時醫治,也無法阻擋傷口發膿潰爛,醫石無用,最後只能看著人活活疼死!
此前,孫無漏也曾想過此問題,若是能夠保證傷者傷口不化膿潰爛,豈不是能夠救治更多的人?
但是一直不得其法,沒有半點頭緒!
如今秦羽說能用酒水制止這種情況發生,真若可行,那便是功德一件啊!
“孫神醫,你都決定跟著我們一起走了,殷壽那小子也需要人照看,我軍中又有一些受傷之人,你到底觀察他們便是!”
劉徹聽到這話,心中又替那些受傷的兄弟,掬一把心酸淚!
攤上這樣一位主將,恐怕是他們八輩子倒黴才能有的啊!
“秦將軍,無需這般三番五次強調!老朽又不是那種失言之人!”
“只要秦將軍所說之事,皆能成,老朽一輩子跟在你身邊,自然也可!學無止境嘛!”
“哈哈,是秦某有些小心眼了!”
得到了孫無漏的保證,秦羽那嘴臉立馬就變化起來,看的孫無漏的徒弟直翻白眼。
為了能夠讓孫無漏直白的看到效果,秦羽自然沒有多耽誤,剩餘的幾罈子酒水,全部被他蒸餾了一遍。
蒸餾過後的酒水,總共加起來都不到三罈子,著實浪費了些。
為了得到濃度可觀的酒精,秦羽又將那不到三罈子的酒水,繼續蒸餾。
最後得到半壇一點就著的酒精。
劉徹不信邪的喝了一口,頓感整個人都要被燒著了!
看得秦羽大笑不止,這種都能稱作是酒精的東西,哪能這麼喝啊!
得到這些酒精後,秦羽一聲令下,便將那些受傷的人給叫了過來,想讓孫無漏看看效果。
被叫過來的人聽秦羽介紹孫無漏後,心中一陣狂喜,校尉大人當真是體恤下屬,這麼點傷,還讓神醫給瞧瞧。
這種待遇,恐怕宮中的禁軍也得不到這種好處。
而當秦羽命人搬出那一罈蒸餾好的酒精後,眾人心底都樂開花了。
沒想到受傷之後,還能喝上一口,這傷好像也不是那麼疼了!
可當秦羽命他們把傷口處的布條拆下,讓他們準備被酒水塗抹後,有人不解的問道:“秦校尉,這酒不是讓我們喝的?”
“想什麼呢?受傷了,喝什麼酒?這是給你們治傷的藥!”
一聽是藥水,有人就不禁嘀咕道:“還不如給我們喝呢!”
秦羽笑眯眯的看向那人,那人感受到秦羽的目光,立馬正色道:“秦校尉如此關愛我等,我等自然不能浪費秦校尉的一片好心!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我絕對第一個塗藥!”
見到有‘勇士’自主報名,秦羽這才滿意的笑了一下,且不顧眾人眼神如何,準備親自給那人上藥。
“秦校尉,我自己來便是!不用勞煩您的!”
看著秦羽手握酒角,那人總感覺心裡發毛。
“你們都是本將的弟兄,本將只是給你們敷藥而已,哪來這麼多屁話?”
說罷,秦羽直接抓住那人受傷的右手,手中酒角朝著他受傷的傷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
高濃度的酒水,刺激到傷口,還能有個好?
疼的那人直叫喚,只是他的手被秦羽抓著,他想掙脫也掙不開,整個人比被受刑還扭曲的原地蹦躂。
其他人一聽這慘叫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更多人是想跑!
這點傷,養養就好了,沒必要受這個罪!
秦羽眉毛一抬,眼神看向他們。
所有人吞嚥了一口唾沫。
自己來,應該不會那麼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