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態度上的變化,唐清鈺自是感覺到了。
只當老人家愛屋及烏,順杆往上爬,更加熱切的和秦老夫人聊起了天。
一旁被徹底遺忘的秦墨:“……”
默默的充當隱形人,聽著奶奶興致勃勃的說起他幼時做過的各種蠢事。
他只想說一句:奶奶,求放過!
眼瞧著話題越說越沒下限,三歲光著屁股露鳥,五歲尿床後大哭,七歲被驚雷嚇得不敢自己睡,哭著叫奶奶陪。
秦墨黑著臉打斷了兩位高昂的興致:“奶奶,您能說點積極向上震撼人心的故事嗎?例如一歲會說話,兩歲會認字,三歲讀詩文,到我五歲的時候,起早貪黑站樁習武沒叫過苦。”
說點他的英雄事蹟多好,竟扯那些沒用的。
“沒叫過苦?”秦老夫人毫不猶豫的拆穿他:“是誰哭爹喊娘抱著我說不要練武?是誰耍小聰明離家出走,沒過兩小時就被你爸逮回來一頓暴揍?又是誰……”
秦墨急赤白臉的叫停:“奶奶,給我留點面子行嗎?”
餘光偷瞥向唐清鈺,見她捂著嘴樂,眯著眼威脅。
到晚上看他怎麼收拾她!
唐清鈺卻是眼尖的注意到,他的耳根偷偷紅了。
被兩個女人雙重調侃的秦大爺,吃過晚飯後直接把某個壞姑娘打橫抱起扔到床上,高大身軀傾身而下,牢牢的將其困在雙臂之間。
“很好笑,嗯?”尾音上揚,威脅意味十足。
唐清鈺裝傻:“你說什麼呀。”
秦墨眸中漾著惡劣的笑意,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帶著說不出的性感,“和我裝傻?”
聽在唐清鈺耳中,如烈日驕陽,曬得她身體暖洋洋,臉紅彤彤,羞澀澀的。
她害羞的樣子如盛開的嬌花躲在綠葉後不敢露臉,讓秦墨有一種軟惜嬌羞、輕憐痛惜之情。
“我的小野貓。”磁性的嗓音夾雜著別樣的情感。
唐清鈺被電得身體軟乎乎麻酥酥的。
“膽子挺大,敢嘲笑我了,”秦墨說話的同時,彎曲手臂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依次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最後停留在嘴唇上咬了一口,別有意味的品評道:“味道不錯。”
心頭似有小鹿亂跳,純黑輕盈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快速的扇動。
下一秒,唐清鈺被眼睛上突然落下的親吻,被迫閉上了雙眼。
“秦墨……”聲音輕顫,惹人憐愛。
“壞姑娘,該罰!”霸道的語言配合著瞬間行動的身體,熱烈不失溫柔的吻強橫的闖進她的嘴裡,纏著她的舌與之共舞。
唐清鈺被動的承受著他的火熱,直到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男人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將她緊緊包裹。
輕巧的剝掉她的紅裙親密交纏。
兩目相對,男人黑眸中似有深情流動,恍惚了她的心神。
這雙眼眸,和夢中的那個人慢慢重疊。
十載光陰化作屈指一瞬。
她不曾遺忘,他始終陪伴。
她與他從未分開,從牙牙幼年走進青澀校園,又至成婚之際,他向她求了婚,她歡喜的戴上戒指。
直至今日,直至此刻。
共享人倫之樂。
到達至高點那一瞬間,她竟生出了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