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雖說前世曾是個軍人,可畢竟沒有經歷過戰爭年代。無論前世今生,這還是頭一遭殺人。
不過他此時可沒有什麼心理上的不適,反倒覺得殺了這幫禽獸不如的惡人,心中只有說不盡的暢快!
雖然解決了留下來看守他的胡三,但是明宇此時情況仍舊不容樂觀。
雙眼火辣辣的灼痛,根本不能視物,手腳又被捆的結結實實。
李明宇此時手腳被捆,視力受損,只好像一個毛毛蟲一樣在地上慢慢蠕動。想著找到一個尖銳的桌角或者牆角,好磨斷手上的繩索。
一邊磨著繩索,一邊凝神細聽周圍環境,生怕那個劉老大突然趕回來,時間緊迫。
突然,耳中聽到有細微的腳步聲音傳來,來人應當功夫不錯,腳步聲音幾乎微不可查。明宇一驚,此時他手腳仍舊被捆,可以說毫無反抗之力。
“誰?誰在那!”明宇厲聲喝問,暗中調動全身感官,準備待來人應答,好聽聲辨位,故技重施,用了結胡三的方法應對。
“我,是我。我在隔壁聽到這屋裡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一個清脆稚嫩的童聲答道,原來是叫做小石頭的孩子。
明宇放下了心,原來是他,難怪腳步聲音如此輕微。
從剛才他和劉老大的對話中,得知這群孩子屬於被逼迫控制的,不僅吃不飽飯,飢寒交迫,還經常被他們非打即罵,過的悽慘無比。如此看來,這小石頭應當不會和他們是一夥的。
“他,胡三他死了麼?”小石頭輕聲的問道。
“死了,腦袋都碎了,自然死得不能再死了!”明宇一邊加快了手上的磨繩索的動作,一邊暗自戒備。
一旦小石頭有任何異動,他便準備合身撞去。他吃過一次虧,可不想再來第二次。怕的就是萬一這叫小石頭的孩子,被他們折磨的苦了,迫於他們的淫威,跑去叫人。
叫小石頭的孩子,也許是內心在煎熬掙扎,他猶豫了片刻,慢慢湊了過來,開口道“你要掙脫繩索嗎?我來幫你。”
說罷,伸出小手,要幫明宇解繩索。
那夥人怕明宇逃跑,用的都是最粗的麻繩,單三扣雙三扣,捆的結實。小石頭人小力弱,手又動的不甚麻利,廢了半天功夫才解開。
解開了繩索,明宇手腳恢復了自由,不過被捆的時間久了,一時間血脈不暢,猛然起身,手腳痠麻,使不得力,好懸一個跟頭摔倒。
小石頭趕緊過來攙扶,道“你這是被捆的久了,來,我扶著你走走,血脈通了就好了。”
李明宇奇道“你一個小孩子,懂得倒不少。”
小石頭沉默了一會,答道“我也是因為經常不順他們心意,偷不到錢。有時候他們懶得動手,便將我捆了吊起來,一吊就一個晚上。第二天總要緩上大半個時辰才能動彈。”
明宇聽完一陣沉默,這幫毫無人性的傢伙,聽聲音稚嫩,這小石頭應當年歲不大,他們竟然下的去這般狠手,說是人皮畜生毫不為過!心中憤怒不已,對他們必殺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明宇問小石頭“咱們眼下是在何處?還在長安城裡麼?”
小石頭一怔,答道“這裡是長安西郊外的一處土地廟,因為路不好走,香火不旺,被段老大他們趕走了廟祝,做了秘密據點。離著長安還有二十多里遠呢。”
“段老大?這又是什麼人?方才你不是叫那人劉頭麼?”明宇問道。
小石頭答道“段老大就是長安惡虎幫的老大段虎啊,是長安西城兇名最盛的幫派。劉頭只不過是惡虎幫的小頭目,專門負責訓練被拐來的孩子幫他們偷錢。”
“段老大,惡虎幫……..看來這惡虎幫就是他們的走狗了…”明宇聽完喃喃自語,除惡務盡。段虎,惡虎幫,你們一個也別想逃!不過,當務之急是如何恢復視力,不然怕是難以從這敵巢中脫身。
小石頭扶著他走了一會,明宇四肢血脈漸漸恢復,已然能正常行走了。他見明宇雙目一直緊閉,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眼睛...看不見嗎?”
明宇苦笑一聲,答道“被人用石灰撒了眼睛,要不然就憑他們這群臭魚爛蝦,不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又怎能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