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並著林清舒、盧玉珊去接盧敬去了,章櫻則往外去,準備馬車。
這時,大堂的一邊側門吱呀一聲開了。
平樂郡主和一個外貌姣好的中年男子相繼從房間裡出來。
“好了好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咱們以後就沒什麼交情了好吧?走在路上也請裝作不認識,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張臉!”
她怒氣衝衝,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樣子,領著一大幫子的隨從浩浩蕩蕩的奪門而出。
“讓開讓開!別擋郡主娘娘的道!”為首的婆子快平樂郡主一步開道,胖手一揮直接將章櫻擠到了一旁。
大理寺臺階周圍,頓時都被清了個乾淨,平樂郡主一行霸道的活像只五彩斑斕的螃蟹。
方才在公堂外義憤填膺議論平樂郡主的人,此時全部閉了嘴。
之前沒看到人還敢說兩句,現在看到人了,就沒人有這膽子了。
大家都知道,平樂郡主手裡的那條皮鞭子不是吃素的,平樂郡主用它抽人可比抽馬的時候多。
章櫻望著那輛豪華馬車火速消失,暢快一點點浮上心頭。
她曾讓符商偷拿了一卷平時平樂郡主練字的廢字帖,可以確定那幾封栽贓盧敬與王文博來往的書信就是出自於平樂郡主之手。
也曾和封澤陽一起調查過以往她做下的事的痕跡。
可很快又想明白了,皇帝手握鑑心臺,專門收集京中達官顯貴的秘辛,怎麼會不知道平樂郡主的事。
不過是有不想動她的理由而已。
既然皇帝有不想動的理由,那她們就給出了必須動的必要。
盧敬領兵出征就是這個必要。
嘴角緩緩翹起,章櫻整了整衣衫,整個人站的筆挺。
只怪平樂郡主不知收斂攻勢太猛,不然也輪不到她吃這麼大個啞巴虧。
皇帝終究還是疼她的,所有的證據都止步在王文博身上了。
“兒媳婦,二郎那個臭小子呢?牽馬去了嗎?”
盧敬穿了一身嶄新的衣裳,伸著脖子四處找盧玉宸的身影,聞言,林氏怔了怔,幾次欲開口,卻都沒說出話來,最後只能無奈的望向章櫻。
章櫻笑著行禮,“相公先行歸家等著您了!”
落落大方,端莊有禮,盧敬不疑有他,還開心的道:“喲呵!懂事了啊!”
盧敬在牢裡統共沒有呆滿十天,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抖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遭了一趟罪。
當夜,靖安侯府擺了大席,林清舒的夫家、戶部尚書一家都趕了過來,說是慶賀盧敬因禍得福。
“敕封盧侯為徵夷大將軍的旨意快要下來了,錢糧也已到位,在此恭祝盧侯爺旗開得勝,早日凱旋了!”
柯尚書身在高位,是第一批知道這個訊息的人。
他這一說餘下的小輩們才知曉,又是一番人仰馬翻。
因有外人在場,這頓酒席便少了些溫馨多了些客套。
柯家今日過來也是兩層意思,第一層已經在飯桌上表過了,另外一層便是接回出走的福星。
林氏在門口送林清舒,“以後啊,少和承志吵架,都是當孃的人了,穩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