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盧敬那個老傢伙私自開採鐵礦、鍊鐵打造兵器本已是死罪!何況還造成了邊關三城盡丟,城中百姓被屠,你覺得他還有出來的可能?”
秦村伸手抬起林氏的下巴,“你們都會死的,不如,你現在就跟了我,我李代桃僵救你出去,你就不用死了,怎麼樣?”
他恨盧敬。
當年他跟著盧敬一路生裡來死裡去,好不容易才混到一個副將的位置。
他沒有盧敬的好命生在了鐘鳴鼎食之家,祖祖輩輩都在地裡刨食,副將這樣的官已經是十里八鄉最大的官員了,可俸祿那麼微薄,他想為家裡修修祖墳都拿不出銀子。
他為自己謀些生財之道怎麼了?
現在好啊,盧敬栽了,他四處走關係、送禮才求來這個包圍侯府的活,就是為了想發設法的羞辱他。
那位貴人說了,適當的時候是可以用些必要手段的,只有把這家人逼到絕境了,貴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混蛋!不要欺負我們夫人!”
“啊!”
“夫人快跑!秋月幫你……啊!”
林氏身邊的丫鬟撲上去,一個個都掀翻在地。
秦村被這些女人的尖叫刺激,面上越來越興奮,伸出那雙粗糲的鹹豬手,就要朝著林氏抓去。
“拿開你的髒手!”
這時,一個人影衝了過來,直接將他踢翻在地。
“盧家的小子?”
秦村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呵~你這小子可不要是非不分,你爹玩兒完了,趁著我現在心情好還願意給你當便宜爹,你最好先給爺爺我磕幾個頭,看爺爺饒不饒恕你剛才的無禮!”
盧玉宸額上青經暴跳,一言不發,直接朝著秦村的面門劈了過去。
秦村早就將靖安侯府的底摸了個乾淨,這家除了盧敬那個老傢伙是個角色以外,兩個兒子都是一個比一個軟。
聽說大兒子去了嶺南那等偏遠之地,眼前這個就是老二了。
是個早就被酒、色掏空的空架子,秦村心中輕蔑,沒當一回事,卻不想吃了大虧。
盧玉宸在鑑心臺所學,極利於近戰裡的實戰,與軍中招式不同,講就的是迅速制敵。
十招之內已將秦村壓在臀下,他一腳死死的踩住他的腦袋,將半邊臉狠狠的摁在地上,一手扇他的臉道:“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娘說那種話的?”
他抓起秦村的頭,正臉對著地面使勁磕下去,“嘴生在你臉上,你卻用它來噴糞,簡直是暴殄天物!”
“說不來話,就別說話!”
“我讓你這輩子都最好別說了!”
一下、兩下、三下……
方才還嘿嘿笑的秦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沒一會兒就滿臉鮮血橫流。
秦村手下的兵士見狀拔出刀來往前衝,章櫻一聲歷喝:“你們是護衛京畿安全的警翎衛,聽從的是天子的號令,天子降旨命令你等關閉我靖安侯府府門,而你等卻越級越權衝入府中,對家眷下黑手,是當三司法是吃乾飯的嗎?”
“秦村公報私仇,自有律法懲處!你們想跟著他送死,葬送大好前程就趕緊上!”
此話一出,那些士兵果真就停下了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猶豫了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拿繩子啊!”這時,章櫻趕快朝著管家的等人揮手。
秦村反抗的厲害,盧玉宸方才受了傷,若不趕緊動手,想要再佔一次上方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