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為了保有些人，只說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呢？”
話落，章櫻親眼看到納婆子的眼神心虛的閃了閃，她輕笑一聲，手中的匕首捏緊，“我數到三，還不肯說出來就……”
用力轉動。
“啊！！！！”
婆子的慘叫在耳邊放大，她整個都似跟著章櫻匕首轉動的方向扭曲了起來。
“我說！我說！”
婆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才那一頓打加起來都還沒有此時十分之一痛，這一刻她終於相信如果不全部說出來，可能小命都不保了。
“蓮花坊，荒宅。我所有的藥都是在那裡買的！”
“哦？那你這前後矛盾了呀！你說麗春樓頭牌身邊有個叫清荷的丫鬟是你的侄女，是她給你的香啊？”
她作勢又要扭動匕首，婆子立刻尖叫道：“都沒錯！香是清荷給我的，方法是她教我的，只是藥是我自己去買的，摻和在一起用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她說她們樓裡的姑娘都那麼用，拿了香就別擠兌她們樓裡的生意，不然以後就沒得做，所以我就拿了回來賣給了我們樓裡的夙玉姑娘！”
章櫻點點頭，手指彈了彈匕首，“這回說乾淨了？”
婆子一臉恐懼搖頭，“不敢隱瞞，保證不敢有任何隱瞞了！”
“杜若，帶她去老爺子那邊包紮，這回若是再不對，荒院就是她的墳墓！”
“是！”
……
蓮花坊內，一臺青布小轎緩緩而行。
跟在轎身旁的清荷癟癟嘴，“姑娘，為什麼還要親自去找那瘋女人呢？奴婢替你走一遭不就好了！”
轎內婉清閉著雙眼，“我不去，她怎麼抓住我向玉郎邀功？我必須出現給她一個希望。”
“啊？？？”清荷凌亂了，“二奶奶莫不是在查您？”
她頓時很慌，止住了腳步，腦瓜子裡一片慌亂，思慮著如何渡過此劫，但婉清的轎子不等人，已走開了一段距離。
“姑娘，我的好姑娘，快！我們快回去！我們躲起來，對！最好躲到二公子的書房去，這樣二奶奶就不敢動手了！”
轎子裡一片安靜，壓根兒就沒搭理她。清荷急的直接跪在轎子的前面，“停下！停下！姑娘，咱們回去吧！”
轎子終於停下，婉清從裡面走了出來，“到了！”
她淡淡的掃了一樣跪在地上的清荷，“你願意跪就跪著吧！這段時間我很不喜歡你，看在我們主僕兩年的情份上，清荷，姑娘我今天就提點你一句，伺候我，話太多活不長！”
清荷抖如篩糠，她知道麗春樓裡，夙玉總是換丫鬟，換下來的丫鬟都去了哪裡呢？反正她不想去！
婉清撩起眼皮，不再看她，心中的厭煩更上一層。
婉清進門停在臺階前，“譚瘋子，我要買藥！”
破敗漆黑的廂房裡，響起一個怪異的聲音，“你是何人？買什麼藥？”
那聲音彷彿吞了瓦礫一樣粗，和往常差別很大。
婉清不耐的蹙眉，“少廢話，逍遙散，你還有其他……”
話沒說完，屋內頓時衝出來一群的侍衛，團團將婉清圍住，章櫻走在最後，“婉清，你要找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