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麗華小姐的琴技愈發精湛了,餘音繞樑,回味無窮,讓人三月不知肉味啊!”王衍看著那紗簾後的黑衣女子,眼中帶著淡淡的痴迷,感嘆地說了一句。
“麗華小姐,再來一曲兒吧!本公子還未過癮呢!”
高興剛想說什麼,便聽身邊不遠處一個雅間中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高阿俊峰?”王衍眉頭一皺,顯然已經認出了那人來,“這個粗鄙不堪的死胖子!”
“高阿公子,麗華傾盡心力,三日也只得一曲,還望您見諒!”黑衣女子徐徐說道,聲音溫婉清幽,帶著絲絲顫音,四十有些幽怨,直透心底。
“啊,真遺憾!”高阿俊峰似是失落地抱怨了一聲,接著有些興奮地道:“那麗華小姐就趕緊進行下一個節目吧,本公子可是準備了幾日,得一佳作,今日定要一睹小姐芳容!”
見高興疑惑,王衍解釋道:“這詩辭會,顧名思義便是讓來此的客人作詩,誰做的詩能夠拔得頭籌,便能獲得與麗華小姐獨處一室的機會,可以一親芳澤。”
高興瞭然,這實際上也是醉月樓的一種經營方式,就如同現代的炒作一般。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容易讓人騷動渴望。
“我說,高阿俊峰,你這才疏學淺的傢伙,在學堂裡讓先生頭疼不已的人,能有什麼佳作?我看你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吧!”王衍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聲音清朗,傳遍了整個醉月樓。
“王衍,你這廝,幾日不見,今日又跑將出來,莫非是又皮癢了,還想吃本公子的拳頭?”高阿俊峰大怒,憤憤地高聲叫道。
“呸!那日也不只是誰個好不要臉,以三欺一,最後自己卻是抱頭痛苦!”王衍冷笑道。
“你——”高阿俊峰怒急,大聲道:“誰哭了,明明是你這不要臉的傢伙使陰招,暗算本公子!”
“成王敗寇,事實就是如此,你狡辯什麼!”王衍很是不屑地道。
高阿俊峰語塞,另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響起,卻是鷹鉤鼻王猛。
“王衍,你幾日躲著不敢出門,不就是兩隻眼睛都被我們打腫了,害怕出醜麼?”
“放屁,有本事今日我們再行比過,看看誰是孬種!”這一下卻是戳中了王衍的痛楚,那日實際上他是佔了些便宜,只是他的傷痕在臉上,留了印記,幾天不敢出門也全因為此。
“來就來,誰怕你!”高阿俊峰口頭上勝了一會,很是高興,叫囂著。
王衍一擼袖子,就要衝出去,高興趕緊將他拽住,樓下黑衣女子的清幽的聲音也在此時傳來。
“二位公子息怒,請聽妾身一言。”黑衣女子話音一頓,接著道:“詩辭會乃是妾身舉辦,頗為文雅之事,二位公子卻要在此大動手腳,難道是小女子哪裡做的不好,讓二位心生怨懟?”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讓人心中升起憐意。
“啊,不不不,麗華小姐說的哪裡話,是衍唐突了。”王衍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