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現在我們和他們關係很好嗎。”高興眉頭一挑,一臉傲然道:“我與天道宗遲早一戰,早或晚又有什麼區別呢,再者,潛藏在暗處的敵人遠比明處的敵人可怕得多。”
劉忠點頭贊同,頓了頓,又問道:“小王爺,需不需要聯絡百花宮,天道宗能成為為正道之首,門中高手如雲,只憑拜月教恐怕勝不得他們啊。”
沉吟了片刻,高興便同意了劉忠的提議:“也好,天道宗既然能刺殺我,未必不會將主意打到府中,百花宮都是女弟子,請她們坐鎮晉陽我也能放心不少。”
“那老朽這就下去傳令。”
……
營州,刺史府,
“雲先生。”
“高將軍,看你行色匆匆,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雲飛才剛起床,正欲在院中活動活動筋骨,便見高寶寧面有憂色,匆匆而來,不由直言相問道,
“卻有一事要告知雲先生,只是,。”說到這裡,高寶寧不由遲疑起來,
雲飛心中微微一緊,然後笑著道:“高將軍但說無妨,可是有需要老夫出手的地方。”
“非也。”高寶寧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低聲道:“雲先生,今早城中突然謠言四起,說孔梓煙小姐立誓脫離天道宗,如今已投入高興的麾下。”
“什麼。”高寶寧話音才落,雲飛先是一驚,旋即揮袖斷然道:“這不可能,梓煙絕非薄情寡義之人,也非貪慕虛榮之人,她又怎會投靠了高興,高將軍,你可曾查出究竟是何人在造謠生事。”
孔梓煙脫離了天道宗不假,實是逼不得已,一來是高興逼迫之故,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能籍此化解蕭凌與天道宗的仇恨,於她來說,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難以割捨的,
高寶寧搖頭,緩緩道:“雲先生,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且看看能不能聯絡上孔小姐,一切不就清楚了嗎。”
“是極。”雲飛頓時醒悟,連忙換來天道宗弟子去尋孔梓煙,然而找遍了營州城,孔梓煙卻依舊杳無音訊,等到傍晚之時,還是沒有孔梓煙的訊息,雲飛雖然臉上依舊鎮定,的心卻如同石沉大海,
“孔梓煙,但願你沒有背信棄義,投靠了高興,否則縱然天涯海角,老夫也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靜靜地坐在漆黑的屋中,雲飛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道,雙手也不自禁用力收緊,
“啪。”
一聲脆響,雲飛手中的茶盞被他生生捏得粉碎,而他眼中那森冷的殺機宛若利劍一般駭人,周身如同實質般的殺氣更是讓整個空間都為之凝固,
如果說雲飛此生最憎恨的是什麼,無疑就是背叛,原因無他,當年背叛天道宗的少宗主雲蕭正是他的親弟弟,這麼多年過去,雲飛對此事依舊是耿耿於懷,而今,同為少宗主的孔梓煙犯下同樣的錯誤,雲飛又如何能夠容忍,
“高興,你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殺你,老夫誓不為人。”
只不過兩三曰功夫,在拜月教,百花宮的推波助瀾下,天道宗少宗主背叛之事便已傳遍了整個武林,堂堂正道之首再次淪為江湖笑柄,而高興之名亦是再次傳遍天下,眾人矚目,
……
“雲先生,一切準備就緒,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高寶寧一身戎裝,盔明甲亮,身邊的戰馬更是膘肥體健,威武不凡,
“高將軍,你是統帥,老夫只是你的護衛,該如何做都由將軍做主,老夫只管保護將軍,誅殺高興狗賊。”雲飛亦是一身戎裝,面色陰沉,眼神冷冽,讓人不亦親近,
高寶寧笑著頷首,心中也略微鬆了口氣,他之所以請教雲飛是為了顯示對恩公的尊重,倘若真由雲飛指揮打仗,他還真不樂意,畢竟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將軍,而云飛武功雖高,於領軍出征毫無經驗,只怕一個不慎便會連累全軍將士,
“如此就勞煩雲先生了。”高寶寧抱拳拱手,然後衝身邊的親衛喝道:“去城外,誓師北上,討伐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