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豁然色變,連忙脫離了戰圈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似慢實快向著自己走來,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周圍的混戰廝殺似是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劉忠,。”
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金王不由低呼一聲,心中一片凝重,金王雙目緊緊地盯著劉忠,面上卻是掛著溫和的笑容,用如同見了老朋友的口吻,親切地說道:“劉師兄,十年不見,您風采一如往昔,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老不羞,你巴不得老夫死了才是真吧。”劉忠言語間不無譏諷,話音落下,他也穿過了紛亂的人群,在金王對面站定,
金王臉上笑容一僵,眼角劇烈地抽搐幾下,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不過他卻生生剋制下來,依舊笑著說道:“劉師兄說哪裡話,小弟絕無此意。”頓了頓,金王有些遲疑地問道:“劉師兄,莫非你也是為了寶物而來。”
“怎麼,你想要獨吞。”劉忠淡淡地問道,只是語氣中卻是透著一股寒氣,
金王雙眸一眯,讓人無法看清眼中的神采,頓了頓,這才笑著道:“稀世珍寶,見者有份,小弟自會為劉師兄抄錄一份。”
“好說,好說。”劉忠滿意地點點頭,臉色卻忽而轉冷,話鋒一轉,寒聲道:“不過這裡乃是我拜月教的地方,你們三個似乎越界了,這幾年你我兩派尚算相安無事,老夫也不想妄動刀兵,你們這便離去吧,遲了老夫恐怕會改變主意。”
“老不死的,你說什麼,。”金王還未答話,火王便是厲聲斥罵道:“我大哥以禮待你,你卻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以為我聖火教當真好欺嗎,。”
當劉忠出現時,火王也放棄了偷襲玉清道長,而是與土王、金王相聚在一起,聽得劉忠如此無禮,火王頓時暴怒,而土王也是面露怒意,渾身殺氣大盛,
劉忠怡然不懼,傲然說道:“莽夫,你若有膽子便放馬過來,且看今曰聖火教三王能走得幾人。”
“你,。”
“老四。”
火王怒不可遏,就要動手,金王卻是連忙喝止了他,金王雙目死死地凝視著劉忠,面色陰沉似水,身上氣息吞吐不定,顯然心中在飛速作著權衡,
“劉忠,難道你當真要與我教撕破臉皮嗎。”良久,金王才壓抑著怒氣,冷聲說道,
“如果你們依舊選擇對小王爺動手,那老夫也只能陪你們過過招了。”說著,劉忠渾身氣勢陡然一邊,深邃的雙目中爆發出昂揚的戰意,
“公子。”
就在這時,三千甲士終於到來,衣甲鮮明,刀槍如林,那濃重的煞氣頓時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一身黑衣的零一率領著龍魂小隊的成員,飛掠到高興周圍,兇狠而警覺地打量著周圍的眾人,
“來的正是時候。”高興頷首示意,心中很是鬆了口氣,高興看向劉忠,笑著道:“劉長老,多謝您老人家的援手,高興記下了。”
“小王爺客氣,章家一意孤行,犯下大錯,老朽未能阻止,實在慚愧。”劉忠面上閃過一抹自責,一抹傷感,許是為陸晗玥和楊麗華的受傷,也許是為章崇兄弟的死亡,
高興笑著搖頭道:“劉長老無需自責,章家是章家,拜月教是拜月教,高興並不糊塗,如今章家已亡,有些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劉忠眼中精芒一閃,嘴角泛起一抹會心的笑容,眉宇間的傷感也消散了不少,將目光投向武照,劉忠朗聲道:“照兒,讓弟子們都退下吧。”
“是。”
武照深深地看了高興一眼,那一眼頗有些複雜,有驚愕,有釋然這才高聲喝道:“拜月教所屬,都住手。”
隨著武照的命令,拜月教剩餘的數百弟子紛紛撤下,只留下滿地的屍體和兩千餘恐慌不已的土匪,而這時,自濟州城疾馳而來的三千援軍也終於將所有人團團包圍,
面對著凶神惡煞般的正規軍,眾匪寇心中惶恐,兩股顫顫,面上的戾氣也是蕩然無存,相互瑟縮在一起,額頭上直冒冷汗,
論人數,他們沒有半點優勢:論武力,他們中雖有身手不錯的,但也只是少數,大多數都要遠遠弱於這些經歷過戰陣磨礪的戰士,更何況他們缺乏組織,又怎麼可能戰勝面前的軍隊,
看著那氣息沉凝肅殺的軍隊,聖火教三王面色陰沉似水,而武照眼中則是精光爆閃,紅潤的嘴唇緊緊抿著,
“降者不殺。”
眾人神色間的變化高興盡收眼底,他不由冷冷一笑,揚聲大聲喝,聲浪滾滾,驚動四野,
“噹啷。”
眾匪寇本就心中惴惴不安,又被高興的喝聲突然一驚,便有那但弱者渾身一抖,手中兵刃墜地,人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地哀求道:“小的投降,小王爺饒命。”
“小的受人所逼,做下錯事,求小王爺原諒。”
眨眼間,所有的匪寇便都丟了兵刃跪地投降,縱有那兇悍暴戾之輩,此時也是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