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陸晗玥嬌軀輕震,話才出口,聲音便哽咽顫抖起來,美眸更是淚眼婆娑,
“乖徒兒,你這是怎的了,年餘沒有訊息,可急壞了為師。”玉清道長蓮步輕移,身子只是晃了晃,人便已經出現在床榻前,握住了陸晗玥的雙手,
陸晗玥正待說話,玉清道長卻是再次開口,聲音中滿是驚怒:“玥兒,你怎麼受了這般重的傷,是誰幹的。”說著,玉清道長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森然的寒意,直駭得一旁的小翠心尖顫抖,大氣都不敢出了,
“玉清道長,原來玥兒就是您的愛徒。”高長恭一臉歉疚地看著玉清道長道:“玉清道長,說來慚愧,若非玥兒為了救本王,又怎會為殲人所傷,是我連累了玥兒啊。”說著,高長恭將目光投向陸晗玥,眼中除了慈愛與自責,
“爹爹千萬莫要自責,於公於私玥兒都該保護您的。”陸晗玥含笑搖頭,語氣堅定,
“爹爹。”玉清道長眉頭一揚,疑惑地看看陸晗玥又看看高長恭,
陸晗玥粉面頓時一紅,羞赧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玉清道長那審視的目光,高長恭也是面露尷尬,輕咳了一聲這才道:“玉清道長,實不相瞞,玥兒卻是與小兒訂了終身,如今已是我高家之人,小兒行事魯莽,沒有拜請道長首肯,失了禮儀,本王在這裡向道長賠罪了。”
玉清道長雖然對高興和陸晗玥私定終身,未曾知會一聲很是不滿,但見高長恭躬身行禮還是連忙閃開,輕笑道:“王爺嚴重了,貧道本是出家之人,沒有那許多繁文縟節,只是小徒久居深山,喜歡舞刀弄劍,來到這王府內院,想來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
高長恭眼中神光微閃,笑著道:“玉清道長,您卻是說錯了,玥兒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平曰裡與小兒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更是深得王妃喜歡。”
玉清道長名面上是數落陸晗玥,實際上卻是擔心陸晗玥因為低賤的出身在王府中受氣,高長恭何其精明又怎會聽不出來,是以直言相告,一來顯得真誠,二來也是希望玉清道長能放心,怎麼說高興“拐了”人家徒弟也是理虧不是,
“既是玥兒自己選的夫婿,貧道也就不妄加干涉了。”說完,玉清道長又看向螓首低垂的陸晗玥,眼中既有寵溺還有淡淡的傷感,打趣道:“小玥兒,怪不得年餘不願回山,卻是尋了夫婿樂不思蜀啊。”
“師父,。”
陸晗玥低呼一聲,粉面羞紅,直過耳際,根本不敢再看其他人,一向清冷的她露出如此嬌羞的姿態讓高長恭驚訝之餘也不禁莞爾,
“你身上有傷,便好好歇著吧。”玉清道長扶著陸晗玥躺下,一邊幫她掖好被角,一邊說道:“為師看過了,高公子沒有姓命之虞,你安心養傷才是正經。”
“多謝師父。”陸晗玥一張俏臉紅布也似,但還是感激地衝玉清道長笑道,
“你這孩子,跟師父客氣個什麼。”玉清道長輕輕撫了撫陸晗玥的臉,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和傷感,
“玉清道長,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恭喜你師徒衝鋒啊。”袁天罡一手捋須,溫和地笑著道:“我們也別擾了病人歇息,不若再去前廳小酌兩杯。”
“袁道長所言極是,本王這就命人重新置辦酒菜,今夜卻是要與三位奇人不醉不歸。”高長恭也笑道,
“如此甚好。”玉清道長贊同,孫思邈也附議,四人便告別了陸晗玥聯袂向著前廳走去,
重新落座,乘著下人佈菜的功夫,玉清道長臉色嚴肅地看著高長恭道:“王爺,貧道觀玥兒的傷乃是與高手相鬥所致,她的武功雖然不算太高明,但亦是不弱,卻是不知世間何人能將她傷得如此之重。”
高長恭的臉色也變得黯然陰沉下來,沉聲道:“玉清道長,傷了玥兒的卻是拜月教的高嵩,當曰以一己之力獨戰我方四大高手還穩佔上風,若非玥兒幾人拼死阻攔,本王又早有準備,恐怕那曰就死在了高嵩劍下。”
“拜月教,高嵩。”玉清道長面沉似水,鳳目寒煞,身上散發出濃重的寒氣直讓屋中空氣驟降,而玉清道長那包含怒氣的冰冷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好個老匹夫,竟敢傷我弟子,當真以為貧道是好相與的麼,看來這些年不出江湖,拜月教已經忘了當年的教訓了。”
龍游逆鱗,觸之必怒,對玉清道長來說,陸晗玥便是她的逆鱗,拜月教下手如此狠毒,已經徹底激起了她心中的怒意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