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血衣,手中鋼刀,一紅一銀,血衣殺神,名副其實,
“誰敢攔我,。”
高興暴喝一聲,將手中韓寶仁的頭顱狠狠地摜在城牆上,“碰”的一聲摔了個四分五裂,紅白之物頓時撒得到處都是,
如此血腥殘酷的一幕頓時讓靠近的御林軍心神震懾,瘋狂混沌的腦海恢復了一絲清明,來自靈魂的恐懼瞬間彌散了他們的全身,並且迅速向著四周擴散著,
望著渾身煞氣,猶若殺神的高興,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兵刃,再不敢前進一分,
“轟轟轟。”
就在這時,腳下突然傳來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華麗而巍峨的皇城門突然炸裂開來,塵埃蔽天,碎石亂飛,離得近的數十名士卒當場便被炸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更多的人則是被腳下傳來的巨大震盪力和聲響震得耳聾眼花,人仰馬翻,
“轟隆隆。”
地裂山崩,二十米高的城牆瞬間坍塌下來,大地也不禁劇烈地震盪起來,如此壯觀情景帶給城上御林軍心靈的震撼遠大於**的傷害,
“昏君無道,天將天罰,皇城牆倒,高緯將亡。”
“活捉昏君,衝啊。”
“殺。”
就在這時,遠處猛然傳來如雷的吶喊聲,卻是兩萬青州軍在魯智深的率領下向著皇宮衝來,那沖天的殺氣直讓人心驚膽寒,
“不降則死。”
高興揮手輕輕將遮住眼睛的頭髮撥開,血紅的雙目掃視四方,音調不高,但城上眾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他的語氣更是冰冷至極,
聞著空氣中那濃重的硝煙味,高興渾沌的腦海不由清明瞭一分,適才那巨大的動靜正是吳三桂以烈姓火藥炸燬了城門,不僅為大軍攻入皇宮開啟了缺口,也使得高興那被怒火與仇恨侵佔的腦海恢復了些許清明,
“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一個早就嚇破了膽計程車卒看見遠處密密麻麻的人群,再對上高興那冰冷的目光,頓時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大聲哀求道,
“將軍饒命。”頹喪恐懼的情緒迅速蔓延,越來越多計程車卒跪地投降,但也有不少人依舊負隅頑抗,嚎叫著瘋狂地向著高興,向著已經衝進城的吳三桂部攻去,
高興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冷芒,揉身再上,手起刀落,眨眼間便將撲上來的七八名士卒劈得七零八落,血腦器髒四散飛濺,場面十分慘烈冷酷,
吳三桂率領的特種兵也是各個神勇,這些傢伙哪一個不是百戰之士,悍勇嗜殺,搶得先機的他們更是銳不可當,如同一個個絞肉機一般瘋狂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無論御林軍對高興有多麼怨恨,無論他們有多麼不甘,當魯智深率領五萬大軍攻上城頭時,戰爭的結局便已註定,將圍剿收降敵軍的任務交給魯智深後,高興便帶著特種部隊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向著皇宮內衝去,
……
“皇上,外城已破,內城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快退吧,不然就沒有機會了。”親自目睹了韓長鸞身死,三貴之一的高阿那肱心膽欲裂,甫一從城上下來便焦急地衝狼狽的高緯說道,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您龍體安康,咱們還可以東山再起,快撤吧。”斛律孝卿也是一臉惶急地說道,
“撤,往何處撤,。”高緯驚怒交加地厲喝道,面部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著,
“北方有晉王燕王,往北撤比較安全,實在不行皇上您就退往漠北的突厥汗國,突厥人貪婪愚昧,陛下只要許以重利,換取突厥精兵,到時候揮軍南下,自可一舉掃平叛軍。”
“是啊,陛下,如今城中混亂,正是撤退的好時機,若是等到高興掌控了鄴城,一切就都遲了,皇上,快走吧。”
“陛下,高興行事很辣殘酷,他斷然不會放過您的,您還是快撤吧,只要活著就有光復大齊的希望。”
“撤吧,陛下。”
四周兵將四五千人頓時跪倒在地,誠摯地請求道,
環顧四周,高緯眉頭緊皺,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劇烈地掙扎著,就這麼灰頭土臉地逃走,逃離北齊的權力中心,將江山拱手送給那個鄙賤的雜種,他心中是極其憤怒和不甘的,但如今他已無力迴天,不退又能如何,
良久,高緯終於下了決定,恨恨地看了一眼遠處混亂無比的城頭,堅定地道:“匯合皇后,收拾細軟,從北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