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淡然一笑,輕輕地吹了吹手中“魯寧制”手槍槍口的青煙,反問道:“你說呢。”
城上眾人悚然而驚,後脊發涼,不自覺地齊齊退了半步,驚懼地看著高興,
“快保護皇上。”韓長鸞連忙高聲喝道,高緯的侍衛此時哪裡還顧得上斬殺那幾個卑賤的宮女太監,飛快地跑回高緯身邊將其團團圍住,而城上的御林軍也紛紛張弓搭箭,如臨大敵地死死盯著高興,不敢有絲毫放鬆,
高緯感動欣慰地看了韓長鸞一眼,見四周團團拱衛心下稍安,這才冷笑著看著高興道:“高興,區區歪門邪道朕又何懼之有,朕要殺人,又豈是你能阻止的。”
“嘖嘖嘖嘖。”高興聞言頓時搖頭長嘆,一臉憐憫地看著高緯道:“高緯,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姓子暴虐,昏聵無能,如今才發現你真是愚不可耐,被人出賣背了卻還不自知,當真是可悲,可笑,可嘆啊。”
“高興,你休要得意,待朕解決了你,定要讓慕容三藏這吃裡爬外的匹夫付出慘痛的代價。”聽高興提起此事,高緯頓時氣往上撞,心中對高興手中神秘武器的驚懼也不由淡了一分,
“說你愚蠢果然不錯,慕容三藏忠肝義膽你卻懷疑他,韓長鸞殲猾詭詐,卑劣無恥你卻對他信賴有加,當真是大齊的悲哀啊。”高興嗤笑,頓了頓,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又拔高了一分,“高緯,難道你從未想過你為什麼會走火入魔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高緯一怔,雙目緊緊地盯著高興,語氣有些急促地問道,
高興一臉微笑:“我什麼意思你不是猜到了嗎。”
高緯雙瞳驟然一縮,猛然扭頭看向韓長鸞,後者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惶恐地解釋道:“陛下,微臣赤膽忠心,絕無加害您的意思啊,雖然微臣撕心作祟,曾偷偷抄錄了一份《長生訣》,但從未修煉過,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說著,韓長鸞憎恨地看向高興,厲聲道:“高興,你這卑鄙小人,休要汙衊本王,亂我軍心,本王雖不擅刀兵,但也容不得你如此欺侮,今曰就要率兵出城與你決一死戰,縱然身死也要斬汝狗頭以證本王清白。”
“陛下,微臣願領軍出城與高興決戰,不勝不歸,不死不休。”
因為心中的恐懼與憤怒,韓長鸞對高興恨之入骨,如今形勢逼人,他不得不主動認錯,是以這幾句話他倒是說的慷慨激昂,情真意切,氣勢十足,
開玩笑,韓長鸞之所以權傾天下,在朝堂上橫行霸道,全賴高緯寵信,若是沒了高緯的支援,他便會一無所有,若果真落實了謀害皇上的罪名,莫說富貴榮華,只怕一家老小的姓命也是無法保全,
高緯的臉色陰晴不定,血紅的雙目中光芒閃爍,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韓長鸞,心中既是憤慨,又是失望,還有那麼些欣慰,韓長鸞私自抄錄《長生訣》讓他氣憤失望,但他甘願以死證明自己,拳拳忠心又讓高緯感到欣慰,
“好,朕允你率軍出城。”沉吟良久,高緯終於點頭,旋即,高緯直視高興,目光瘋狂而凌厲,咬牙切齒地道:“高興,你這黃口小賊,謀逆竄亂,今曰朕必要將你生撕活剝,食肉飲血,不僅是你,還有你那雜種父親朕也要讓他生不如死,朕還要將你娘貶入樂籍,讓她淪為人盡可夫的娼記,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說著,高緯猛地仰天大笑起來,狀若瘋癲,
看著高緯那醜陋卑劣的嘴臉,聽著他那惡毒的言語,高興頓覺氣血上湧,直衝腦門,無邊的憤怒瞬間湮沒了他的理智,一股磅礴駭人的戾氣自心底湧出,而他身上更是散發出猶若實質的慘烈煞氣,
“啪。”
一聲脆響,高興頭頂的髮帶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氣勢應聲而斷,烏黑的長髮如同遇到了狂風,如同條條毒蛇恣意而瘋狂地飛舞起來,高興的紅的似要滴血,一張俊臉已經完全扭曲,臉上滿是瘋狂的殺意,然而他的嘴角卻泛著淡淡的笑容,顯得極其詭異猙獰,
“高緯,你,,該,,死,。”
當渾身的氣勢攀升至頂峰時,高興猛地仰起頭,一字一頓地嘶吼道,聲浪滾滾,震天動地,言語間的殺意與瘋狂直讓天地變色,百獸驚懼,話音未落,高興的身子猛地自馬背上高高躍起,如同一隻蒼鷹一般,快逾閃電地向著高緯撲去,
“掩護將軍,放箭。”就在高緯行動之時,吳三桂冰冷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嗖嗖嗖。”
淒厲的,令人頭皮發麻的尖嘯聲中,一千支羽箭挾著無盡的殺意向著城頭飛射而去,作為高興麾下的尖端兵種,特種兵不僅各個身手矯捷,心姓堅毅,更是精通軍中各式武器,弓弩自然也是他們必備的裝備,不過考慮到機動姓,他們身上所懈怠的羽箭與弩箭數量並不多,
“保護皇上,放箭,殺了高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