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急促如雨的金鐵交擊聲中,火星四濺,勁風肆虐,場中只有兩道幻影上下翻飛,在瞧不見其中高興和宋老的真身,外圍眾人看得眼花繚亂,感受著交戰中心溢位的凌厲殺氣更是提心吊膽,不敢近前,
只是極短的時間,宋老和高興便過了四五十招,高興依舊淡定從容,宋老心中卻是越戰越驚,高興的力量速度俱都勝他一籌,而那詭異很辣的招式更是讓他疲於應付,若非後者並無必殺自己之心,恐怕他連十招都撐不過,
不行,如此下去必敗無疑,這少年實在神秘強大,若是動了殺機恐怕自己無法倖免,還是早作打算的好,為了區區譚碧光搭上自己的姓命實在不智,
心中打定了主意,宋老便全力防守,同時口中發出一聲長嘯,
“嗷,。”
宋老嘯聲落下,城中接連響起幾聲應和的嘯聲,從那在喊殺聲中依舊清晰傳來的嘯聲不難看出,那幾人俱都不是凡人,
“結束吧。”聞聽這此起彼伏的嘯聲,高興目光閃動,口中低語一聲,身形陡然加快,渾身殺氣大盛,如驚濤駭浪般的殺氣猛然向著宋老壓下,
宋老好容易習慣了高興的攻勢,抵擋的已有些艱難,但高興突然爆發卻讓他措手不及,頓時手忙腳亂,捉襟見肘,高興乘勢搶攻,宋老終於抵擋不住,露出破綻被高興一掌擊在胸前,
“碰。”
一聲巨響,一切幻影消散無蹤,宋老慘叫一聲,身子如同斷線的紙鳶遠遠地拋飛出去,身在空中,口中便大口地噴吐著鮮血,待得重重摔落在地,他已是面如金紙,氣息萎靡,顯然受了極重的傷勢,
“譚碧光,降是不降。”高興輕輕彈彈褶皺的衣衫,看著遠處一臉呆滯的刺史譚碧光淡淡地說道,
“啊,你、你、你,我,我……”譚碧光陡然驚醒,心中驚駭欲絕,兩股顫顫,口中更是語無倫次,
“不降則死。”話音方落,高興的身子便詭異地向前飄出數米之遠,
眼見著高興突然接近,譚碧光頓時跌坐在地,顫聲道:“不要殺我,我降,我降,不要殺我。”心防徹底崩潰,譚碧光頓時失禁,屎尿齊流,臭氣熏天,
高興居高臨下地看著譚碧光,眼神依舊不待絲毫波瀾,沒有鄙夷,沒有憐憫,似乎在他眼中譚碧光便似草木一般,“令牌印信。”
“給、給你。”譚碧光打著哆嗦,顫巍巍地自懷中取出貼身保管的刺史印信兵符,
高興隨意伸手接過,便再不看譚碧光一眼,腳步輕移,身子便似慢實快地向著府外飄去,只留下嚇破膽的譚碧光和噤若寒蟬的眾護衛以及一地的屍體,
……
刺史府外的一條衚衕,此時正有六人對峙,一方五人,另一方卻只有一人,前者歲數俱在中年之上,衣衫樣式顏色雖然單調,但質地卻頗是不俗,而後者卻甚是年青,而且身上只穿著一身紅色的普通軍裝,
“閣下,你是誰,為何阻住我等去路。”五人中,一個最為年長的人冷冷地看著紅衣青年道,他們正是聽見刺史府中宋老的嘯聲而趕來救援,卻被這紅衣青年阻住,雖未交手,但本能地感覺到這青年很是危險,是以才沒有直接撕破臉皮,硬闖過去,
“殺你。”紅衣青年冷漠地看著對面的五人,聲音冰冷生硬,這人自然便是蕭凌,高興負責刺史府內,他則負責阻攔外面的援手,
“好個猖狂的小子。”聞聽蕭凌之言,對面的五人頓時嗤笑一聲,怒喝道:“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我等不留情面,動手,速戰速決。”
話音未落,出言之人便如風掠出,其他四人也溫聲而動,掌爪刀劍都挾著無匹的勁風,凌厲地向著蕭凌周身籠罩而去,
看著風馳電掣而來的五人,蕭凌不懼反喜,冷漠的雙目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嘴唇緊抿,臉色冷峻如冰,就在敵人接近到他面前五米遠時,蕭凌的身子突然而動,不退反進,手中金月彎刀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厲嘯向著衝來的五人攻去,
劍氣縱橫,刀風陣陣,
這五人都是拜月教堪比護法的精銳弟子,不但功力不俗,而且更擅合擊之術,五人配合,所能發揮出的戰鬥力十分強勁,蕭凌更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六人相鬥,招招凌厲很辣,兇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