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既然你想要和平解決此事,不拿出點誠意怎麼能行,章蓉身為教主,觸犯教規,罪加一等,若是就這麼輕易寬恕她,我拜月教以後如何服眾,如何在天下立足。”
大長老的語氣雖然不溫不火,但高興心中卻不敢絲毫放鬆,從這老頭正鎖定著自己的氣急可以看出,他的功力並不在自己之下,只要自己有絲毫懈怠,勢必會引來對方狂風暴雨的攻擊,高手相爭,生死勝負只在一線之間,高興此來只為救人,若是自己死了一切不都成了空談,
“很抱歉,無論《長生訣》還是藏寶圖我都沒有,閣下的要求我實在是愛莫能助。”高興一臉遺憾地說道:“換個別的條件吧。”
“那高公子認為你手中還有什麼比我教的尊嚴還值錢的東西嗎。”大長老雙目陡然一睜,兩道精芒如利劍般直射高興,
高興冷笑一聲,憤怒地道:“迂腐的老傢伙們,章蓉為拜月教勞心勞力,付出了自己最寶貴的青春年華,你們為何要如此對她,至於那什麼不通情理的教規,簡直就是滅絕人姓的垃圾。”
“小子住嘴,若是你再敢出言不遜,侮辱我教,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老雜毛,你試試。”話音未落,高興的身子便突然移動起來,毫無徵兆,如同一道幻影般撲向那二長老,手中的開山刀帶著匹練的刀芒衝著二長老兜頭劈下,高興這一番動作真可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出乎了眾人的預料,就連二長老也因為被高興辱罵而有些呆滯,
“小子敢爾。”大長老一直密切注意著高興的動作,是以反應也是最快,高興移動,大長老的身子一晃間便攔住了高興的去路,乾枯的有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兩柄一尺來長的短刀,似慢實快地攻向高興,
高興冷哼一聲,劈下的開山刀突然收回懷中,腰身輕扭,腳步輕抬,竟然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刁鑽的角度避開了大長老的阻擊,繼續撲向二長老,
“找死。”
得了大長老出言提醒,二長老此時已經醒過神來,想到差點被毛頭小子偷襲,頓時氣得三尸神暴跳,他口中怒斥一聲,右腳重重踢在碩大的鐵柺之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鐵杖發出頓時凌空而起,發出嗚嗚的聲響,二長老扎個馬步,雙手握住鐵杖借勢向高興砸去,
“叮。”
高興沒有選擇硬捍,手腕輕顫,刀鋒一轉,開山刀刀背磕在鐵杖的中斷靠下的部位,空中火星四濺的同時傳出一聲脆響,高興奔行的身子霎時靜止下來,口中倒吸了口涼氣,心中大是震驚,秦瓊、程咬金、蕭摩訶的力氣已經極其駭人,面前這老頭不僅絲毫不弱,竟隱隱比三人高出一線,
心中雖震驚,高興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斜向前跨出一步,讓過大長老刺向後腰的短刀,手中開山刀順勢向後斬出,恰好格擋住大長老的另一柄短刀,
“殺。”
高興大吼一聲,目眥欲裂,雙目血紅,渾身上下更是爆發出滔天的煞氣,讓外圍的拜月教弟子紛紛變了顏色,藉著這一聲大喝,高興的身子攸的拔地而起,閃開三長老刺向右腿環跳穴的長劍,高興身在高空,開山刀高高揚起,一招力劈華山勢大力沉,目標依舊直指二長老,
高興和三位長老都是一流的高手,無論反應還是速度都是絕佳,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瞧不真切,就連拜月教四大護法想要插手卻也不能,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高興幾人激烈的打鬥所吸引時,卻有一道如煙的虛影從拜月教總壇後山上飛躍而下,只是兩次呼吸,幾個起落,那黑影便攀上了行刑臺,來到了章蓉面前,
……
章涵一手緊緊捂著胸口,憤恨地看著高興,獨目中的光芒森冷如刀,一招落敗重傷,內腑傳來的劇痛讓章涵分外恥辱,滔天的恨意徹底迷失了她的心智,眼見高興在三大長老的圍攻下依舊不露敗相,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緊緊握著柳葉刀向著行刑臺快步走去,
“什麼人,休要走了章蓉。”章涵突然看見行刑臺上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正要解開章蓉身上的束縛,眼看仇人想要逃跑,這還了得,章涵一邊高聲大喝,一邊強提一口真氣就向著行刑臺上奔去,
一聲驚醒夢中人,眾人抬眼看去,一片金光閃過,章蓉身上束縛的繩索“啪啪”應聲而斷,直到此時,眾人才明白,高興從開始到現在都是為了拖延時間,聲東擊西,給幫手解救章蓉創造條件,若非章涵對章蓉恨意滔天,時刻想將她置於死地,怕是要被高興得逞,
“賊子休走。”三大長老一時脫不開身,但四大護法卻是有了用武之地,說話的是四護法,是個俊朗的中年人,一身青衣,作儒衫打扮,手中使一柄長劍,二護法是個面相粗獷的漢子,人高馬大,使一杆三十斤重的大戟,乃是二長老的親傳弟子,
所有拜月教的弟子都清楚,一旦走了章蓉,別說門派顏面大失,想要取得《長生訣》也是枉然,是以在三大護法撲向行刑臺之時,一大半弟子便也紛紛圍將上去,務必攔留下章蓉和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