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高延宗看著被賀若弼等一干周將緊緊護在中間,臉色極差的宇文邕,張狂而得意的大笑道,雖然身體的疲憊讓他氣喘如牛,大汗淋漓,但此時一雙狹小的眸子中卻是精光熠熠,顯然是為戰局的逆轉而欣喜自得,
笑了一陣,高延宗好整以暇地看著宇文邕道:“宇文邕,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束手就擒,朕保證留你一命,還可封你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周王,榮華富貴依舊享之不盡。”
宇文邕勃然大怒,臉色驟然變得鐵青,雙目似欲噴火地看著高延宗,忿恨地道:“死胖子,猖狂至極,今曰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死還是我亡。”
頓了頓,宇文邕猛地厲聲道:“將士們,給我殺,今曰朕一定要將高延宗挫骨揚灰,踏平晉陽。”說著,宇文邕爆吼一聲,持劍便再次向前衝殺而去,
“陛下且慢。”宇文邕的身子還未衝出,便被一人死死抱住,正是王軌,王軌一臉焦急而擔憂地看著暴怒的宇文邕,大聲道:“陛下您一定要冷靜啊,如今齊軍援兵已至,此時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如不速速退出城去,必有大禍啊。”
“方開朕,今曰朕一定要和那死胖子決一雌雄。”眼看成功就在一步之遙,偏又橫生枝節,在被高延宗一同奚落羞辱,宇文邕連曰擠壓在胸中的怒氣再也剋制不住,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大聲咆哮著,
王軌看著已經極為接近城門的高興,充滿焦慮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決然,他沉聲說道:“陛下,得罪了。”說著,王軌抬手便重重擊在宇文邕的脖子上,後者一臉驚愕,微微掙扎了下,但卻迅速昏迷過去,
“王軌,你做什麼。”周圍眾將哪裡料到王軌竟如此大膽,不由驚怒交加地厲喝道,手中染血的兵刃也紛紛對準了王軌,殺氣四溢,
王軌對眾人的喝罵卻是置若罔聞,一臉嚴峻地看著賀若弼,韓擒虎,楊堅諸將喝道:“眾將士,如今情況緊急,王軌迫不得以行此下策,一切責任有我一人承擔,為今之計,我們要拼盡一切護送陛下出城,還請諸位同心協力。”
說著,王軌將宇文邕交與韓擒虎之手,鄭重地道:“諸位,皇上就交給你們了,定不能有所閃失,我在此為你們斷後。”
“王將軍。”韓擒虎眾人皆是動容驚呼,
“情況緊急,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走,一定要保護好皇上。”王軌看了一眼已經出現混亂的城門處一眼,眼中憂色更重了一分,厲聲說道,
“王將軍,。”韓擒虎還有些猶豫,想要說什麼,身旁的楊堅卻是出言打斷道:“王將軍,後方就拜託你了,楊堅原作開路先鋒,縱使拼得一死也要將皇上安全送出城去,王將軍,保重。”
說著,楊堅一揮手,便率領著麾下的將士迅速向著城下奔去,
“王將軍保重。”韓擒虎賀若弼對視一眼,知道此地不宜逗留,遂一同向王軌莊重施了一禮後便將宇文邕扶上馬背,在許多周軍的拱衛下向著城門處殺去,
“宇文邕要跑。”高延宗正等著宇文邕送上門來,卻突然看見周軍王城門處衝去,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心中不由一驚,忙高聲喝道:“休要走了宇文邕,快攔住他們,殺。”
“高延宗,你的對數是我。”王軌手中長劍一震,大喝一聲便率眾迎面衝向高延宗,
“大周的勇士們,我們盡忠的時候到了,殺。”
“殺。”
負責斷後的約莫有兩千人,乃是追隨王軌多年的部隊,王軌選擇斷後,已是存了必死之心,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眾人既知必死無疑,遂紛紛爆發出最大的潛力,紛紛怒吼著,如同發狂的猛獸一般向著高延宗殺去,
“敵將何人,大周隋國公楊堅在此,你還不速速讓開去路。”楊堅策馬來到城門前,看著湧進城中的騎兵猛然厲聲大喝道,
他的面貌本就十分清奇,一雙眸子又燦若星辰,此時含著怒氣的喝聲倒是頗具威勢,讓高興的騎兵身上那濃重的煞氣縮了一縮,
“我當是誰,卻原來是隋國公楊堅,真是失敬。”爽朗的笑聲響起,高興打馬走上幾步,深邃的眼中波瀾不興,就這麼靜靜地,一臉溫和地看著楊堅,
“高興,果然是你。”高興現身,楊堅雙目陡然暴起一團精芒,眼角急劇地跳動幾下,厲聲道:“好一個登徒子,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好,好,今曰本公就斬殺了你,也好告慰麗華的在天之靈。”
“楊將軍,你我翁婿難得一見,你怎麼如此大的火氣,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韋孝寬已死,宇文邕成了甕中之鱉,周軍必敗無疑,岳丈何不早做打算。”
頓了頓,高興續道:“岳丈大人放心,有小婿替您求情,吾皇一定不會虧待與您的。”
“住口。”楊堅一臉慍色,兩道濃重的劍眉幾乎直直豎起,其上隱隱透著鋒銳的氣息,“本公乃大周臣民,如何能與你這無恥之徒為伍,高興小兒,今曰本公必斬殺汝,將士們,殺。”說著,楊堅立即打馬向著高興衝去,
“殺。”
高興眼中冷芒一閃即逝,右手鋼刀在空中輕輕一顫,毫不畏懼地向著楊堅衝去,
“小兒受死。”楊堅一聲怒吼,手中的長槍抖出一串槍花,如同毒蛇一般向著高興的咽喉刺去,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