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軍的狼狽模樣,高興身後的騎兵們頓時張狂地哈哈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讓周軍幾欲抓狂,恨不得散開陣型,撲上前來與高興痛快地廝殺一番,
“將士們,高興實在太過囂張,欺人太甚,今曰我高穎縱使一死,也決不讓他踏入晉陽城半步,給我殺。”高穎再也忍耐不住,咬牙切齒地大聲道,
“和他們拼了,殺。”
周軍頓時齊聲怒吼,迅速散開了圓陣,在高穎的指揮下,四千周軍立即化作兩條長龍,堅定而迅速地向著高興與秦瓊壓迫而去,
“想要反包圍,哪有那麼容易。”看著周軍的變化,高興不由輕笑一聲,手一揮,他身後的兩千五百騎兵立撥馬向著右側疾馳而去,另一邊廂,秦瓊採取了同樣的方法,讓高穎的算盤落了空,
“叔寶,高將軍既然要戰,那你變陪他好好玩玩,我得去晉陽見宇文邕,讓他久等可不是好事。”高興遙遙地看了一眼二里之外的秦瓊,朗聲說道,
“將軍自去便是,末將絕不辱使命。”
“好。”高興大笑一聲,話鋒突然一轉,大聲道:“列陣,衝鋒。”
話音放落,高興便再次縱馬飛奔起來,方向正是東面的晉陽城,高興身後,原本排列成一字長蛇陣的騎兵迅速聚攏,形成三角形的鋒矢陣,雖然只有兩千五百人,但他們身上所凝聚的煞氣卻是極其驚人,
“弟兄們,我們的國家正遭受著敵人的踐踏,我們能容忍嗎。”高興身子微伏,身後血紅的披風獵獵作響,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至每一個人的耳中,
“不能。”
“我們的同胞,父母妻兒,兄弟姐妹正飽受著敵人的蹂躪,我們能容忍嗎。”
“不能,。”
隨著震天的怒吼,眾騎兵臉上都浮上一抹興奮的紅暈,就連獰厲的眼眸中都漸漸浮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這是嗜血的顏色,尤其是他們身上的煞氣也愈發濃郁起來,
“好,既然不能容忍,那就用你們手中的刀告訴敵人,這裡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不是他們的花園,而是他們的墳墓。”伴隨著“嗆啷”一聲,高興猛然拔出腰間的鋼刀,仰天怒吼道:“英勇的戰士們,讓我們把每一滴血都流進祖國的土地,殺。”
“把每一滴血都流進祖國的土地,誓死殺敵,永不退縮。”
“殺,,。”
高興部的氣勢頓時攀升至頂點,雖然他們只有五千人,但所爆發出的氣勢卻不亞於數萬人,看著那一個個兇悍無比的騎兵戰士,感受著他們身上那排山倒海一般的煞氣,高穎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容,
“狹路相逢勇者勝,殺。”這一刻,所有的話語似乎都顯得多餘,只有如同野獸一般歇斯底里,野姓十足的嘶吼,痛苦的哭號才是戰場的主旋律,殺死眼前的一切敵人才是最根本的目標,
……
“高延宗,你難道還要繼續負隅頑抗嗎。”晉陽城中,宇文邕一邊在王軌,賀若弼,楊堅等人的護衛下迅速向著城頭殺去,一邊遠遠地看著渾身鮮血淋漓的高延宗大聲說道,
“宇文老匹夫,休要多費唇舌。”高延宗冷笑一聲,“聽見了嗎,朕的援軍已到,今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若是現在退走或可保留一命,否則只怕是要成為朕的甕中之鱉,哈哈哈哈。”
宇文邕雙目陡然一凝,臉上的表情不由僵了一僵,城外高興那驚天動地的吶喊他又如何聽不見,但成功就在一步之遙,讓他就此退走他又怎能甘心,
“傳令,今曰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擒殺高延宗,殺。”說著,宇文邕抬手抹了下臉,手上的血汙頓時糊在臉上,鬍鬚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兇悍了不少,殺氣騰騰的,讓人心頭髮怵,
“高延宗,受死。”賀若弼等人頓時精神大振,雙目頓時綻放出洶洶的血光,手中的兵刃揮舞得愈發迅猛凌厲,
“堅持住,援軍就到了,堅持住,誰若後退,朕誅他九族。”
雖然援軍到來的訊息城中齊軍已經知曉,但在宇文邕等周軍發狂的攻擊下,齊軍依舊不可避免地被壓制在下風,高延宗身前計程車卒越來越少,更有些被周軍瘋狂的攻勢嚇破了膽,丟盔棄甲就要逃走,
高延宗不禁驚怒交加,一邊為眾人打氣,一邊厲聲斥責,穩定局勢,無論是他還是宇文邕,如今都在和時間賽跑,等待著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