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乃是大周帝國齊王宇文憲。”宇文憲揚回答,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又是何人,且報上名來,本王不殺無名小卒。”
“呔,宇文憲,你這喪家之犬,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大放厥詞。”銀甲將軍頓時勃然大怒,面目猙獰地大喝道:“你且聽好了,本王乃是大齊帝國廣寧王高孝珩是也,今曰特奉吾皇之命取你狗命,宇文憲,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縛,也好少吃些苦頭,否則本王三萬大軍出擊,爾等賊寇豈有全屍,哈哈哈哈。”
“必勝,必勝,死無全屍,死無全屍。”三萬齊軍一同放聲高喝起來,聲浪猶如山崩海嘯,驚天動地,受這氣勢所迫,周軍騎兵胯下的戰馬都有些躁動不安起來,好在雙方相隔甚遠,到沒有引起多大的搔亂,
“堂堂齊國王爺居然只會以多欺少,氣度狹隘,膽小如鼠,實在讓本王好生失望啊,比起隋王高長恭,你差的實在太遠了。”宇文憲一臉失望地看了高孝珩一眼,話鋒突然一轉,瞠目大喝道:“你要戰,我便戰,好叫你這鼠輩看看我大周男兒是何等英姿。”
“啊呸,狗賊猖狂,氣煞我也。”高孝珩暴跳如雷,他的面貌本來很是清秀,如今卻扭曲成一團,分外可怖,“今曰本王就來會會你,看看你是不是浪得虛名。”說著,高孝珩扔了馬鞭,抽出腰間華麗的佩劍,就要衝出陣去與宇文憲相鬥,
北齊廣寧王高孝珩,乃是北齊文襄皇帝高澄次子,高長恭的二哥,其人知識淵博,多才多藝,尤其是在繪畫與音律方面有很深的造詣,在北齊高氏皇族中實屬少見,文襄六子中,除去高長恭,也只有他的名聲比較好一些,雖然他的脾氣也繼承了高氏一族的暴力,但他畢竟不是高緯,高綽等不學無術之流,
然而高孝珩對高長恭的態度與其他兄弟並無什麼不同,這除了嫉妒高長恭在各面出類拔萃的能力,更是因為後者不怎麼光明的身份,沒有人願意活在別人的光芒之下,尤其是生來便註定高貴不凡的嫡系皇族,如何能被一個身份不正的人比下去,
宇文憲誇讚高長恭,無疑是當眾抽高孝珩的耳光,他如何能不怒,
“大王,區區宇文憲如何勞您動手,末將請戰,願意代大王取回惡賊狗頭。”卻是一個虎背熊腰,身高近兩米,面相兇惡清奇的大漢攔在了高孝珩的馬前,此時,他正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高孝珩,雙目中充斥著濃濃的戰意,
“賀蘭豹子。”高孝珩一怔,
“大王,您乃是全軍主帥,怎能輕易涉險,賀蘭將軍悍勇絕倫,正是擊殺宇文狗賊的最佳人選啊。”周圍的將領紛紛進言道,宇文憲的威名他們可是如雷貫耳,如何能叫高孝珩輕易犯險,他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他死了眾人會受到很大的牽連,
高孝珩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了不少,心緒冷靜下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舞文弄墨自己擅長,戰場廝殺鬥狠卻不在行,遂平和地看著賀蘭豹子道:“諸位所言有理,區區宇文憲還沒有資格叫本王出手,賀蘭將軍,就由你代本王前去迎戰,本王溫酒以候佳音。”
“定不辱命。”賀蘭豹子大聲答應一聲,長身而起,渾身散發出滔天的戰意,翻身上馬,右手鐵槊一擊馬臀,駿馬頓時長嘶一聲,四體攢動,如電般射向宇文憲,
“宇文憲,你家賀蘭豹子爺爺在此,吃我一槊。”
“不自量力。”宇文憲面色一冷,寒聲喝道:“殺。”說完,宇文憲猛然抽出腰間的佩劍,高舉過頭,然後用力向前一揮,
“將士們,忠君報國,建功立業就在此時,隨我殺。”宇文忻早已迫不及待,得了宇文憲的示意,立即揚聲大喝一聲,縱馬就衝,
“殺,,。”一千周軍騎兵頓時齊聲大喝,縱馬狂奔衝向齊軍,殺氣與戰意凝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極其驚人的氣勢,雖然他們只有千人,但齊軍卻感覺面前彷彿有萬馬奔騰,讓他們心頭一陣悸動,
“好賊廝,竟然耍詐。”高孝珩見周軍突然撲來,頓時明白宇文憲的計謀,憤怒地咒罵一聲,厲聲大喝道:“衝,給本王將所有周賊殺個片甲不留。”
“殺。”齊軍得令,不敢怠慢,鉚足了力氣,齊聲吶喊著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