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中年看著章名亢離去的背影,人長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化作一聲無奈而憂慮的嘆息,
……
“賢侄,都是叔父御下不嚴,才導致了今曰之事的發生,那些護衛都是收受了殲人的賄賂,是以才翫忽職守,賢侄放心,那些士卒都已經被叔父收拾乾淨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高延宗一臉悔恨愧疚地看著高興道,
真是睜眼說瞎話,若是沒有你的默許,那些士卒怎敢擅離職守,老狐狸,想要我幫你處理身邊的麻煩麼,休想,
高興心中冷笑連連,嘴上卻感動萬分地道:“王叔您太見外了,都是下人的錯,怎麼能怪罪您呢。”
“賢侄你越是如此說,叔父心中就越愧疚啊,幸虧賢侄你安好無恙,不然我怎麼對得起王兄,,雙手端著酒樽道:“賢侄,叔父自罰一杯,權當給你賠罪。”說完,高延宗便仰首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高延宗老殲巨猾,不但換了自稱,又主動罰酒,姿態做的十足,高興就算想要怪罪他,也不好直接撕破臉皮,
“王叔你切莫如此,小侄愧不敢當。”高興也連忙舉杯飲酒,甚是謙遜,
兩人又是一番虛情假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高興臉上的笑容微收,有些憂愁地嘆了口氣,
“賢侄因何嘆息,莫非遇到了什麼難事。”高延宗疑惑地看著高興,關切地問道,
“不瞞王叔您,小侄卻是憂心朔州局勢啊。”頓了頓,高興接著說道:“承蒙聖上信任,小侄忝為朔州刺史,自當為皇上管理好朔州一地,但小侄卻在您這裡吃喝作樂,樂不思蜀,實在有愧皇上的信任,所以,小侄想像王叔告辭,明曰動身前往朔州,接管朔州防務,如今秋高馬肥,突厥很可能趁勢南下,小侄還需早作準備啊。”
高延宗眉頭一皺,低頭沉吟起來,半晌才笑著道:“賢侄果然是聖上託付厚望之人,如此衷心,實在可嘉,既然如此,叔父絕對支援。”
“多謝王叔。”
……
“怎麼,章名亢自己不敢來,只有你們這班小嘍囉。”高興看著面前攔路的一百名黑衣蒙面人,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冷冷地道,
“殺。”
眾黑衣蒙面人的回答只有一個字,接著便是兵刃出鞘的聲音,所有人都一同衝上前來,高興瞬間便被籠罩在刀光劍影之中,
高興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鏗”的一聲抽出馬背上的鋼刀,輕輕地迎上衝來的黑衣人,
“叮叮噹噹。”
“啊,。”
在這片空曠的原野上,一場慘烈的廝殺上演,金鐵交擊聲,慘叫聲混在一起,殷紅的血花潑灑得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四處橫飛,
一刻鐘後,一切都歸於平靜,場上還站立的只有高興一人,一身白衣已經被鮮血染透,手中的鋼刀更是殘破不堪,雖然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身上也只有幾處小傷,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興奮,有的只是濃濃的悲憫與傷感,
你不殺人,人就殺你,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此乃自然亙古不變的定律,
……
“失敗了,居然失敗了。”章名亢一個趔趄坐倒在椅子上,一臉不可置信,一百人,整整一百名拜月教弟子,竟然被高興斬殺殆盡,竟無一人逃脫,
“你是人,不是神,我一定要讓你死。”章名亢雙手用力將椅子上額扶手掰斷,面目猙獰地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