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乞伏貴和駭然變色,眼睛瞪得老大,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乞伏貴和,你還記得我嗎。”那女子惡狠狠地瞪著乞伏貴和,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是慧琳,”乞伏貴遲疑地說道,
“看來你記姓不錯,這樣也不用我們再解釋殺的原因。”女似是讚賞,似是譏諷地說著,原本垂落腿側的右爪再度舉起,
“不要啊,慧琳。”乞伏貴一臉哀求地看著女子道:“慧琳當年是我一時頭腦發熱傷害了你,這些年我一悔恨難當,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不是故意的,乞伏貴和,當年貪婪我的美色,先是殘忍地害死自己的兄長,然後又將我在夫君靈堂**,如今你居推說是無意的,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為卑劣無恥的人嗎。”
“乞伏貴和,今曰就是你的死期,我要將你施加我身上的痛苦十倍奉還給你,嘎嘎嘎嘎。”高個男子本就醜陋的面龐此時因為扭曲而更加醜惡,
“你去死吧,就在高個男子大笑之時,蜷縮在床榻上的乞伏貴和突然暴起,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尖銳的短刀,向著近在咫尺,毫無防備的慧琳刺去,
“噗。”
利刃入肉,乞伏貴和正要歡呼,卻發現慧琳臉上沒有一絲痛楚的表情他凝神看去,卻見自己手中的短刀正插在一個血淋淋人頭上,主人似乎是濟陰內史,
“還想負隅頑抗嗎,接下來好好享受吧,這是你彌留世界最後的記憶。”說著,白衣女子便將手中的人頭扔在了乞伏貴和的懷中,
“啊,嗷,。”感覺到懷中頭顱還帶著溫度,乞伏貴頓時驚呼一聲,但只是剎那間,他的呼聲陡然拔高了幾度,驚呼也變成了慘嚎,慘絕人寰的呼聲傳遍了小半個濟陰郡城,
正對白衣女鬼窮猛打的傅伏聽見內史府中的慘叫立即從癲狂中醒過神來,他粗喘著氣,死死地盯著白衣女鬼,寒聲道:“閣下究竟是誰,就算你將我引開,內史府依舊有兩千精兵,你目的怕是很難實現。”
“傅將軍果不凡,這麼快就識破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白衣女鬼笑著說道,聲音卻是溫清朗的男聲,
“你在嘲笑我後知後覺嗎。”傅伏聞言頓時怒容滿面,若他聽見乞伏貴和的慘叫,還不知道面前之人的真實意圖,也正是因此,傅伏才大膽猜測面前之人是人非鬼,否則何必大費周章地將自引開,他可沒有殺的經驗,
白衣女鬼擺手笑道:“傅將軍誤會了,縱數整個齊國百萬將士敢士率兩千騎兵追擊周國皇帝的也沒有幾人,您的膽色和魄力我可是十分佩服的。”
“你要殺我。”
“當然不是,我是為了救你。”
傅伏嗤之以鼻:“救我,若是河西郡王身死,我難辭其咎。”
“他必須死,你也不用回去了。”
傅伏眉頭一挑,“你是隋王的人。”說完,傅伏的臉上頓時攏上一層陰雲,最不希望乞伏貴和南下的自然是隋王,沒有人會甘願讓出到嘴的肥肉,任由他人摘取自己勝利的果實,
“聰明,小子高興,見過傅將軍,白衣女鬼擊掌讚歎一聲,恭敬地行禮,
“是你。”傅伏剎時瞪大了雙眼,震驚地說道在他看來,高興應該正忙著剿匪,根本沒有時間,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是我,我就隋王之子高興,同時也是兩省總督高鑫,高緯口中最大的叛賊。”高興笑著頷首道,
傅伏頓時呆若木雞,嘴大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雖然高興只是簡單地介紹了自的兩重身份,但所暴露出的資訊卻是極其駭人的,
叛賊高“為禍”三年,也就意味著三年前隋王就有了反意,三年的勵精圖治,他究積蓄了多少力量,又是什麼時候發起行動,
齊國的天,也許真的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