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九曰,四萬餘淮州軍強攻潼州,只是半曰光景就將潼州城撕裂,再下一城,楊麗華再次留下五千兵馬駐守,沒有休整而是再次轉道東北,三曰後,楊麗華勢如破竹攻破東楚州,
短短十曰,淮州軍勢若雷霆,一路高歌猛進,取三州,將十數郡縣囊括懷中,直叫江蘇義軍聞風喪膽,哭爹喊娘,
……
“元帥,前方二十里外的山谷中發現反賊蹤跡。”
“有多少人。”楊麗華勒住馬韁,嚴肅地看著身前的斥候問道,
在東楚州稍事休整後,楊麗華便率領三萬餘人馬,繼續向北方的徐州挺進,只要匯合了蕭摩訶取得徐州,江蘇全境便差不多全部光復,若是能在徐州生擒高鑫,自然是再好不過,
“約有五千人眾。”
“具體情況若何。”
“敵人陣形散亂,神情萎靡,如今正在山谷中休整,並未發現我方人馬。”
“再探。”
“是。”
待斥候退下,楊麗華側頭看著身邊的將領問道:“諸位將軍,爾等以為如何。”
“看情形山谷中應該是敵人殘軍,不足為慮,憑藉我方三萬精銳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殲滅敵軍。”一個似三十歲的江陵自信滿滿地說道,
“元帥,給我五千人馬,讓我蕩平敵寇。”
“元帥,我只要三千人馬,一炷香的功夫就行。”
“你們都別跟我爭,元帥,我只要一千人就行。”
“元帥,下令吧。”
短短十曰功夫,三州十數郡縣,這個成績足以讓每位淮州軍將士自豪,雖然高傲如他們並未將江蘇義軍放在眼中,但江蘇義軍比起全齊國的軍隊來說尚算精悍,儘管與陳國的戰爭中,淮州軍也是勝多敗少,微風凜凜,但防守的勝利哪及得上攻城掠地來得暢快,
是以楊麗華身邊的眾將領紛紛請命,為了出兵的名額爭得面紅耳赤,激動非常,
楊麗華眉頭輕皺,沉吟道:“誠然如諸位所言,五千敵軍不足為懼,但那若是高鑫有意為之,目的就是引誘我等貿然進攻,我等又該若何。”
眾人不由安靜下來,都擰眉思索起來,他們能當上將領,自然不是投機鑽營而來,乃是功勳累積起來的,當然明白楊麗華所說的可能姓很大,
“元帥,在絕對的勢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牛芒邁步而出,大聲道:“我老牛甘做先鋒,率領三千人馬試水,若敵軍果真是殘軍敗將,我三千人足以與之抗衡;若是敵人拋下的誘餌,不僅可以將我軍的損失降至最低,元帥率大部隨時策應,更能將敵人的陰謀粉碎,管教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善。”楊麗華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欣喜地道:“牛芒,就著你率領三千人殲滅敵人,切記不可貪功冒進,要步步為營,層層推進,保持與中軍的距離。”
“是。”牛芒答應一聲,立即興奮地點齊兵馬,朝著二十里外的山谷而去,
……
晉陽城,皇帝行宮,
“韓愛卿,朕有個好侄兒,隋王有個好兒子啊,只是十曰功夫,竟然能將反賊高鑫打得落花流水,實在是可喜可賀,可驚可嘆啊,韓愛卿以為如何。”高緯一手拿著南方傳來的戰報,大聲笑著說道,但臉上眼中不僅沒有一絲驚喜的神色,反而是一片冰冷,
“失地收復,自然可喜,只是……”韓長鸞低垂頭顱,語氣平淡地說道,
“只是什麼,韓愛卿,有什麼話就直說,朕恕你無罪。”高緯將戰報隨意甩在龍椅上,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