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憐柔聲說道:“卻是原淮陰王高阿那肱,陸令萱郡君的義子,臣妾的義兄。”
陸令萱雖然只是一介婢女出身,但在高緯的心中卻比生母胡太后的分量還重,北齊三貴因為她而備受高緯寵信,馮小憐更是為了爭寵而刻意討好她,並認她做了義母,
聽馮小憐提起高阿那肱,高興的眉頭一挑,坐起身來,臉上微微有些不悅地說道:“是他讓你來給朕吹枕邊風,說好話的。”
高阿那肱率領二十萬大軍討伐叛賊高鑫,不僅寸功未立,致使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更是丟了濟齊二州,若非獨孤永業,叛賊的兵馬怕是已經渡過了黃河,犯下如此大錯,高緯豈能不惱怒,又怎麼會輕易饒他,當高阿那肱狼狽逃回鄴城後便被高緯免去了所有的職務,更是削去了王爵,若非韓長鸞,穆提婆求情,只怕都要將他送上斷頭臺,
原本高阿那肱被高興俘獲,手下眾人一致認為應當將之斬殺祭旗,但高興卻認為一個活著的高阿那肱更有用處,是以力排眾議將之釋放,
北齊的官場已經腐朽到了根子裡,就算死了一個高阿那肱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高阿那肱出現,而只要北齊三貴不死,如今政權的格局便不會被打破,高興自信,經歷過此番災難後,高阿那肱再面對自己時不會有絲毫硬氣,這在將來自己對付高緯時是極其有利的,
“不不不。”馮小憐連忙矢口否定,起身委屈地看著高緯道:“陛下,義兄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哪裡敢奢求陛下的寬恕,這大半年來,他每曰賦閒在家,吃齋唸佛,一是懺悔自己犯下的過錯,二則是為陛下和我大齊祈福,希望陛下您萬壽無疆,大齊繁榮昌盛,綿延萬代。”
“他倒是衷心。”高緯臉色稍霽,
馮小憐心頭一喜,接著道:“是啊,義兄對陛下的衷心天地可鑑,他年紀已不小,心事重重,每曰吃齋唸佛,現在彷彿蒼老了十幾歲,面容枯槁,讓臣妾望之垂淚,就連義母也於心不忍,
只是義母知道陛下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龍威不能輕犯,是以只能痛嗎義兄愚昧無知,不能為陛下分憂,卻又時時暗自垂淚,臣妾實在不忍心看著陛下您與義母之間產生隔閡,又喪失一個衷心的臣子,是以斗膽向陛下諫言,希望陛下寬恕義兄,讓他戴罪立功。”
說著,馮小憐連忙下得龍床,恭敬地拜伏於地,誠惶誠恐,
高緯臉上陰晴不定,靜靜地看了跪伏在地的馮小憐一陣,無聲嘆息了一聲道:“愛妃先起來吧。”
“陛下您願意原諒義兄了。”馮小憐驚喜地看著高緯,剛剛乾涸的淚水再次湧出:“臣妾多謝陛下開恩,今後縱使當牛做馬也要報答陛下的恩情。”
“起來吧,高阿那肱追隨朕多年,衷心自然不需懷疑,只是敗得太慘,朕不懲罰他不足以服眾,想必這半年光景他也反省良多,今後必定會小心從事,為朕分憂。”高興點頭緩緩說道,
“謝謝陛下,謝謝。”馮小憐再次拜了一拜這才站起身來,嫋娜地走到高緯身邊,輕輕替他拿捏起肩膀來,高緯邪笑一聲,猛然將身側的佳人拽入懷中,壓倒在龍床上,
馮小憐嬌吟一聲,便任由高緯施為,周圍服侍的婢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退去,只留下忘我纏綿的兩人,很快,被翻紅浪,春色滿堂,一曲原始的樂章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中奏響,
良久,戰事稍歇,馮小憐半靠在高緯懷中,纖纖素手輕輕地在高緯胸口划著圓圈,嬌喘嘻嘻地說道:“陛下可是愈發厲害了,讓妾身又喜又怕。”
高緯得意地一笑,用力一巴掌拍在懷中佳人的臀上,一片乳浪臀波,惹得馮小憐一陣酥軟嬌吟,
“陛下,那叛賊高鑫委實可惡,屢次三番挑釁您的威嚴,若不盡早除去,只怕禍患無窮啊。”兩人溫存了一陣,馮小憐憂心忡忡地說道,
“愛妃所言不假,只是那高鑫實在難纏,幾次征討都未能湊效,朕也萬分苦惱。”一說到高鑫,高緯便感覺甚是惱恨憋屈,
“傳聞隋王高長恭能征慣戰,陛下何不讓他出兵討逆。”
高緯搖頭嘆息道:“愛妃有所不知,高長恭年前遇刺,受了重傷,至今未好,如何能夠征戰,只是如今朝中大將都各自有任務在身,輕易離開不得,一般人卻是無法對抗高鑫啊。”
“陛下,隋王雖然重病,莫非世子也重病嗎,想來隋王能征慣戰,他的兒子也不差吧。”馮小憐蹙眉半晌,眼睛突然一亮道,
“咦,朕怎生未能想到,愛妃果然聰慧,不枉朕對你一番疼愛,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