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都將或懷疑,或震驚,或憤怒的目光投向天道宗,天仙子心中頓時一喜,繼而瞠目大喝道:“孔梓煙,你天道宗向來道貌岸然,欺世盜名,如今你讓紅風將無數武林豪傑引致江陵,究竟是何居心,有何目的。”
孔梓煙面色變了幾變,只是她臉上帶著面紗,眾人卻是瞧之不見,她冷冷地注視著天仙子,語氣依舊冰冷淡定,眉宇間慍色盡顯:“妖女,休要血口噴人,我天道宗向來行事光明磊落,豈是你等鬼祟之輩所能企及,莫不是你殲計敗露,想要禍水東引。”
“你倒是沉得住氣,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你舌綻蓮花也是無用。”天仙子一臉嘲弄地看著孔梓煙,話鋒突然一轉:“孔梓煙,你天道宗不是做事光明正大,公平公正麼,那你倒是說說這寶藏該如何分法。”
孔梓煙雙目一凝,銀牙緊咬,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如今天道宗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稍有不慎就會招致眾人的群起而攻,而且天道宗的聲譽也萬不能受損,
見孔梓煙不語,罌粟花掩口輕笑道:“怎麼,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你想獨吞寶藏,卻是力不從心,讓你讓出寶藏,你又心有不甘。”
“罌粟花師妹說的不錯,孔梓煙,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方能化解眾英雄彼此的仇怨,使利益均衡呢。”聖火教追風戰神目光灼灼地看著孔梓煙問道,
且不說魔門四派與天道宗本就是世仇,就說為了那《長生訣》,天道宗沒少找聖火教的麻煩,若非如此,司馬復也許早就一路勢如破竹,兵臨建康城下了,如今卻是被吳明徹打得苦不堪言,龜縮不前,
“孔梓煙,你要主持公道,我天邪宗也不反對,你且說說你的意見,若是合乎情理,我想大家也都會贊同的。”天邪宗虎魄甕聲甕氣地說道,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孔梓煙秀眉緊蹙,沉吟不語,無論她如何分配,總會觸犯他人的利益,尤其是在面對天道宗時,魔門四派同氣連枝,甚是難纏,加之紅風這些曰子來在江湖中興風作浪,造下不少殺孽,若是落實了他天道宗弟子的身份,那天道宗必然會成為武林公敵,數百近千年積累的聲譽也將毀於一旦,
罌粟花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孔梓煙,揶揄著說道:“孔梓煙,你不言不語,是否在故意拖延時間,等著紅風取走寶藏啊。”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緊張起來,看著天道宗的眼神愈發不善起來,這些天紅風橫行無忌,讓他們吃足了苦頭,對他早已是恨之入骨,只可惜紅風行蹤飄忽,身份神秘,讓人報仇無路,不過若他天仙子所言不虛,眾人即使畏懼天道宗勢力,也定會群情激奮討伐之,
“孔少宗主,我信得過你們天道宗,你就說說這寶藏到底該如何分配吧,我們這麼多人就在這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啊。”一個面容英俊的少年真誠地看著孔梓煙大聲道,若是高興和蕭凌在,定能認出他就是影刺在江陵的負責人,楊思郡,
“對,孔少宗主,只要你分配均衡公平,一切謠言就會不攻自破,我們擁護你。”
“難道真如天仙子特使所言,天道宗是為了拖延時間才不讓我等進洞取寶。”
“孔少宗主,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若再不言語,灑家可要進去了,可不能叫我那師弟搶了先。”
眾人再次搔動起來,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秦始皇的寶藏何其龐大,誰不想分一杯羹,天道宗自詡正道領袖,但也不能擋了他人的財路不是,
孔梓煙面色鐵青,心情甚是沉重,她知道自己在不開口就會相當被動,只是她卻委實拿不出可行的方法,也許放棄寶藏可以置身事外,只是這對天道宗的聲譽有損,也不符合門派的利益,
“出來了,有人出來了。”就在孔梓煙想要開口穩住眾人心神時,突然有人驚呼道,
眾人循聲看去,霎時瞪大了眼睛,只見一個渾身沾滿鮮血,面色黝黑的人自石門後踉蹌著走了出來,最引人注意的卻是他的脖子,手臂,腰間都纏滿了珠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嘶,。”
山中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眼神既是震驚又是貪婪,熾熱無比,
“果然有寶藏,果然有寶藏。”最靠前的一人激動地大喊一聲,扭頭就向石門衝去,有了他的提醒,其他人頓時醒過神來,哪裡還顧得上孔梓煙,爭先恐後地便向石門擠去,石門不過僅能容兩人透過,眾人蜂擁而至,自然再次發生了擁堵,一場亂戰頓時爆發開來,瞬間波及了全場,
慘叫聲,喝罵聲響成一片,刀光劍影中鮮血四濺,殘肢斷臂四處橫飛,場面混亂而慘烈,懾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