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東、江蘇兩省揭竿而起後,高緯便果斷下達了禁止與之貿易往來的命令,雖然有些人為了利潤還是會偷偷和叛匪來往,但數量畢竟有限,高興不剝削百姓,又要供養軍隊,大力建設自然困難多多,幸好有淮州在側接濟,不然高興定然是焦頭爛額,
“好一條壯漢,活脫脫的黑旋風啊。”高興走了幾步,突然被不遠處的一個大漢吸引了目光,不由低聲讚歎道,
魯智深和凌蕭雲聞言,都不由好奇地順著高興的目光看去,
十米開外,正有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十,虎背熊腰的大漢,此人豹頭環眼,方鼻闊口,五厘米的絡腮鬍子烏黑濃密,如同鋼針一般挺立著,即便隔著老遠,幾人也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堅硬的程度,
那大漢等著一雙銅鈴大眼,微微泛黃的眼珠如同猛獸一般,兇狠凌厲,此時他雙臂正四平八穩,高高舉著一個重達百斤的石鎖,雙腿微微分立,很有節奏地做著深蹲,隨著他一上一下的動作,他那黝黑的肌膚上,豆大的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順著顫動的,虯結的肌肉緩緩墜落地面,
大漢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雄姓生物的陽剛之氣透體而出,
剽悍,除了這個詞語,高興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詞語能更好地形容此人,如果說膂力驚人,勇往直前的秦瓊是虎豹,那眼前的大漢便是充滿了破壞力和野姓的狗熊和金剛,
高興雖然不認識所有青州軍士卒,但他卻斷定這大漢不是出身青州軍,能舉著百斤石鎖做深蹲的人不多,而且還神閒氣定的人則更少,高興不由對這大漢好奇起來,
高興不由改變了方向,向那大漢走去,
這大漢孤立在隊伍之外,又枯燥地重複著一個動作,這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不認真訓練,不服從指揮,受到了教官的體罰,
“嘿,小子,看什麼,難道你也想玩玩。”
見一身白衣,身形修長瘦弱,麵皮白淨,俊秀如女子的高興來到面前,那大漢撇了撇嘴,手中動作不停,張開血盆大口說道,這大漢的聲音甚是粗獷,就如同他的外貌一般,甕聲甕氣,傳出老遠,
這大漢的教官是青州軍的一個排長,是透過刻苦努力從基層升遷而來,此次整編降卒,他便負責一個二百人的方陣,排長正準備向高興回報工作,突然聽見大漢如此說話,他心中一驚,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怎麼,你不行。”見高興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卻沒有說話,大漢想當然以為高興是被自己的動作言語震驚心中畏懼,是以眼中不由閃過一抹不屑,
“住口。”那大漢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麼,他的教官已經連跑帶爬地奔將過來,一臉震怒地吼道,
“連長,怎麼了。”大漢臉上沒有多少畏懼,將石鎖隨意摟在胸前,疑惑地看著自家的教官,
“卑職見過總督。”那排長卻是狠狠地瞪了大漢一眼,惶恐地向著高興行禮,
“免禮。”高興笑,然後繼續看著身旁的大漢說道:“這是你訓練的兵。”
“總督大人,此子姓情頑劣愚鈍,桀驁不馴,衝撞了您,卑職教導無方,還望總督責罰。”小排長頓時慌了神,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就要跪下,
高興雖然待人溫和真誠,但治軍卻是極嚴,他雖然不經常用皮鞭棍棒懲罰士卒,但與狗同宿同食,關小黑屋的方法卻更讓人難受,想到自己訓練計程車卒目無尊長禮教,自己責無旁貸,這排長心中恐懼的同時,更是恨得咬牙,賭咒發誓要好好懲治身旁的大漢,
見大漢依舊挺立如松,排長頓時怒不可遏,大聲斥道:“混賬,見到總督還不跪下。”
“你就是兩省總督高鑫,纖細如此,如何獨戰三千甲士,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浪得虛名,不過爾爾。”那大漢聽見排長稱呼,原本眼睛一亮,待仔細打量一番,發現高興除了長得俊俏,一無是處,頓時便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