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愛卿,是你啊,平身。”高緯抬了抬眼皮,晃了晃側躺在馮小憐酥胸上的腦袋,舒爽地輕輕哼了一聲,
“謝陛下。”高緯不在意馮小憐春光外洩,韓長鸞自然也樂得享受,雖然馮小憐曾一絲不掛出現在朝堂上,韓長鸞早就包過眼福,但馮小憐那美麗的容顏,一顰一笑卻都透著無限的魅力,讓韓長鸞心旌搖盪,
“韓愛卿,你來尋朕,可是有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高緯懶洋洋地說著,然後張口接住馮小憐遞上的一片果子,同時伸出舌頭在後者那春蔥般的手指上一舔,惹得後者一陣咯咯嬌笑,
“陛下,微臣倒是發現了些稀奇的玩意兒,明曰就給您呈上,不過微臣此來,卻是有件事想要稟報與您。”韓長鸞偷偷瞅了一眼馮小憐胸前被高緯壓得變了形的豐滿,暗暗吞嚥了口唾沫,
“什麼事。”高位頭也不抬地說道,
“陛下,濟州傳來戰報,說青州叛匪高鑫極其猖獗強盛,嗜殺成姓,殘暴貪婪,更擁有神鬼莫測的術法,堅城厚牆在其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三萬濟州軍一全軍覆沒,濟州岌岌可危,這是濟州送來的戰報,您請過目。”韓長鸞定了定心神,然後用稍有些嚴肅的口吻說道,
“竟有此事。”高緯終於坐起身來,接過服侍宮女遞上的戰報仔細檢視起來,
“荒謬,青州叛匪不過是一群賤民,怎會由此能耐,莫不是那濟州刺史吃了敗仗,想以此胡亂搪塞與朕,真是其心可誅。”看完戰報,高緯臉上頓時騰起一片怒氣,拍案而起,“啪”的一聲將戰報摔在地上,厲聲斥道,
“陛下息怒,謊報軍情可是死罪,欺君犯上更要誅滅九族,那濟州刺史縱使再膽大妄為,在此事上也絕不敢胡編亂造,不過,他吃了敗仗是真,為了推卸翫忽職守的責任,難免會誇大其辭。”
韓長鸞低著頭,不疾不徐地說道,濟州刺史也早就料到高緯不信,所以信使來時並不是只攜帶著戰報,還有十分厚重的禮物,看在沉甸甸的禮物的面子上,韓長鸞不介意多說兩句,
“那依愛卿之意,朕該如何應對,倘若那夥叛匪成了氣候,一路攻城拔寨,那可大大的不妙,那高長恭,枉朕任命他為膠東王,負責平叛事宜,半年過去卻讓匪賊愈發猖狂,實在罪該萬死。”高緯重新做回溫軟的床榻,緊皺眉頭,怒氣衝衝地說道,
“陛下且息雷霆之怒,高將軍腹背受敵,如今能立於不敗之地,讓陳將吳明徹無力難進已是難得,想要平叛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依微臣之見,不若另派賢明前往濟州,一來探查叛匪虛實,二來可以替高將軍分憂,早曰剿滅叛匪,讓陛下心安。”韓長鸞的語氣依舊平和,只是低垂的眼神卻閃著陰騭的光芒,
“愛卿所言甚是。”高緯認同地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依愛卿所言,誰前往濟州最為合適。”
“南陽王。”韓長鸞認真地看著高偉說道,
“高仁通。”
“正是。”韓長鸞用力點點頭,接著說道:“南陽王高綽是陛下的親兄弟,誠實可信,由他前往濟州,不僅可以體現皇家的威儀,震懾叛軍,更可以督促膠東王高長恭,此一舉兩得也。”
高緯沉吟片刻後,臉上露出歡愉的笑容,讚賞地看著韓長鸞道:“韓愛卿果然是朝廷肱骨,有你為朕分憂,青州蟊賊高鑫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陛下過獎了,為您分憂乃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您才是聖德賢明,威震宇內。”韓長鸞愈發謙恭,臉上笑得如花一般燦爛,心中卻是得意非凡,
數月前,高思好突然叛亂,高緯措手不及,不得已才讓高長恭迴歸族譜,加官進爵,但當高思好敗亡後,心胸狹隘,暴力兇蠻的高緯便再次對高長恭起了猜忌之心,只是陳*軍氣勢正盛,淮河一帶情形不容樂觀,因此高緯才沒有尋高長恭的麻煩,
對高緯的心思,韓長鸞自然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明著在幫高長恭開脫,實際上卻是幫高緯下定決心,削弱高長恭的力量,而韓長鸞建議讓高綽南下,目的也絕不單純,
高綽如今很得高緯的寵信,這對三貴來說實在是莫大的威脅,一切有可能威脅到他地位的因素都必須要殘酷地消滅,如斛律光,祖珽,高長恭等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