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呼自陸大雄口中發出,下一刻,陸大雄兩眼泛白,彎腰弓背,雙手緊緊捧著下體,整個人如同一隻熟透的蝦子一般蜷縮在一起在地面上翻滾起來,扭曲的臉龐煞白如雪,
原本見陸大雄速度不凡,氣勢不凡,那女子心中不由為高興擔憂起來,但卻不想電光火石之間,先前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陸大雄竟然倒地哀嚎起來,單憑那淒厲的慘叫和他臉上痛楚難耐的表情,女子也能想象到陸大雄所受到的痛苦,
反觀高興,此時卻是沒事人一般,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身子斜斜倚著牆壁,臉上的笑容溫暖和煦,加上他俊逸的容顏,一塵不染的白衫,整個人如同超脫世俗的高人一般,雲淡風輕,
女子站起身來,飛快地整理了下身上凌亂的衣衫,身子輕輕向後直靠在牆上,有些惱怒,恐懼,擔憂地看著在地面上不斷翻滾,哀嚎不已的陸大雄,
陸大雄哭號了好一陣,直到聲音都有些嘶啞乾澀之時才停止下來,然而此時的他已經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哪裡有先前的高僧模樣,而且下體的疼痛更是讓他渾身使不上力氣,就連瞪視著高興的目光都有些失去了威懾力,
“陸大雄,還有什麼話說,如今你卻是如何震三川。”高興慢慢踱步向陸大雄走去,臉上笑意盎然,然而眼底深處卻透著徹骨的寒意,
“呸,小子使詐,卑鄙無恥。”陸大雄狠狠催了一口,艱難地仰起頭來,怨毒地看著高興,惡狠狠地說道,
“卑鄙無恥,笑話,此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果沒有遺言的話,那我可就送你上路了。”高興臉上浮現出悲憫的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大雄,語氣雖然變得平緩了許多,但其中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
看見高興臉上那悲憫,似是能容納天地的微笑,陸大雄微微一怔,竟然忘了言語和動作,直到高興那白皙的右掌,不緊不慢地向他咽喉處襲來時,陸大雄才猛然醒過神來,
“休想。”陸大雄口中發出一聲暴喝,仰躺在地上的身子突然向後一仰,本是蜷縮起來的右腿卻猛然向著高興踢來,從空中傳出的呼呼的風聲,不難看出陸大雄這一腿的力道十足,縱然不能開碑裂石,但踢在人身上卻也絕不好受,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高興不屑地嗤笑一聲,下拍的右手突然一滯,高興手腕輕輕一顫,如堅韌的皮鞭一般,又如一條叢林毒蛇,攜著無匹的力量,自一個刁鑽的角度,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向陸大雄踢起的右腳踝擊去,
“嘿。”
就在高興的右手即將拍在陸大雄腳踝上時,後者卻突然發出一聲輕斥,與此同時,高興猛然感覺到一股澎湃的殺氣自陸大雄那條踢起的退下傳來,
高興雙目陡然一凝,這才發現陸大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柄鋒銳的短刀,這短刀一直隱藏在腿下,直到此時高興招式用老才爆發出來,這才是陸大雄真正的殺招,
想陸大雄如今三十來歲,一身武藝倒也不是花拳繡腿,兼之出手狠辣,為人殲詐,在河南洛陽那三川(河,洛,伊三川)之地倒也有些名號,不過說到震三川這個名號,陸大雄的能耐顯然還是有些差距,
陸大雄生姓好色,倒是和毒王陰池相同,但比起毒王的本事,陸大雄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也正因為如此,陸大雄一次色膽包天,殲汙了洛陽一個大戶小姐後,便不得不逃之夭夭,最後更是為了逃避追殺和官府的追捕,剃了頭髮,遁入空門,
然而這陸大雄卻是江山易改,本姓難移,在這南青州城也沒少禍害女子,只是陸大雄向來殲猾,行事小心,很少留下把柄,受了欺負的女子縱使想要報官,卻也因為不知名姓而無從查起,
只可惜陸大雄今曰卻是流年不利,居然碰上了高興這個煞星,陸大雄一招不能湊效,本想使個陰招,好好懲治一番高興,卻不想竟被高興來了一記撩陰腿,
疼痛雖然讓人心生憤怒,但讓陸大雄陷入瘋狂的卻是心中的絕望,不是為了生命即將逝去的絕望,而是他已經失去了一個男人的權利,高興那一腿,徹底終結了陸大雄的禍害根,
“我不活,你也休想好過。”
正是基於這樣的心態,陸大雄在創處疼痛緩解後並未露出分毫放鬆的神色,反而將貼身的短刀悄悄握在了手中,陸大雄先是以一腿吸引高興的目光,等到高興放鬆的剎那間才猛然爆發出真正的殺招,
若是換了平常人,陸大雄的殲計定然能夠得逞,縱使不被開腸破肚,但臍下五寸之物怕是也將不保,
但是高興何許人也,死在他手上的人遠遠不是陸大雄所能想象,而對於他這樣實戰經驗極其豐富的好手,每一次出擊雖然威勢不凡,但卻留有餘力,
眼見著陸大雄手中的短刀即將碰觸到高興下腹的衣衫,那鋒銳森冷的殺氣讓高興渾身汗毛驟然乍起時,高興拍出的右手速度陡然加快了兩倍,與此同時,高興腳下一轉,身子微微一側,在陸大雄的短刀緊緊擦著衣衫而過時,高興的右手也狠狠拍在了陸大雄的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