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竇安,今曰你註定在劫難逃,授首吧。”高興嘲弄而冷漠地看著不斷向著士卒身後退卻,一臉惶恐和憤怒的竇安,嘴上大聲呼喝著,手上卻沒有絲毫停頓,
突然,高興感覺腦後一道勁風襲來,高興迅速踏前一步,口中輕斥一聲,手中長槍隨意盪開面前的敵人,然後頭也不會順勢將長槍自腋下如毒蛇吐信一般迅疾地探出,
“噗”的一聲,高興手中那杆長槍似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刺入身後襲擊者的咽喉,
“怎麼,嗬,嗬……”偷襲者卻是那獐頭鼠目的小頭目,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高興,此時他一手緊緊攥住高興刺入喉間的長槍,一手正握著一柄同樣制式的長槍,但卻是無力的垂在地上,距離高興的腳後跟只有數寸,倘若高興的動作再滿上一分,那這頭目一定毫不含糊地用手中的長槍在高興的後背上捅個窟窿,
“你骯髒的生命早該結束了,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跟個好主子。”高興回過頭,眼神平淡而冷漠地看著那頭目,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在後者痛苦地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麼時,高興卻是猛然收回了目光,手上輕輕一用力,
“噗”的一聲,伴隨著沾著鮮血的槍尖自喉間拔出,一道殷紅的血箭也從那頭目的喉中噴濺出來,而那頭目則雙手一手捂著喉嚨,一手扔下兵刃,劇烈在空中揮舞掙扎,似乎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生存的希望,但迎接他那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倒下的身體的卻只有冰冷堅硬的地面,
“誰敢攔我。”高興拔出長槍後並不停頓,手腕翻轉間,一片銀白相間的槍花舞動起來,看上去是那樣的悽豔,卻又殺機四伏,碰之則傷,觸之即死,高興一時間如入無人之境,大殺四方,他過處,頓時腥風血雨一片,哭聲喊聲震天,
“誰殺此人,賞金千兩,上,殺了他,殺。”眼見著高興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竇安心中也愈發恐懼,他退後的速度更快,同時紅著一雙眼睛,怨恨,恐懼以及憤怒交織在一起瞪視著高興,口中淒厲地咆哮著,
錢物財帛動人心,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本來被高興那猶如魔鬼一般地殺戮震懾得不斷後退,畏縮不前計程車卒頓時精神起來,一個個眼中跳躍著貪婪興奮的光芒,此時此刻,在這些士卒眼中,高興不再是殺神一般的存在,而是一座會移動的金燦燦的金山,是富貴生活的象徵,內心的**讓眾士卒仰天吶喊著,暫時忘記了恐懼,亡命地衝向高興,卯足了力量將手中的兵刃向那白色的身影刺去,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太骨感,
這些士卒只是普通人罷了,沒有接受過戰場的洗禮,更是缺乏訓練,他麼之所以跟著竇安,正是衝著吃飽喝足,作威作福而去,他們心中根本沒有什麼忠誠與正義,
雖然竇安不斷地呼喝著,用金錢官職誘惑激勵著這些士卒,但當他們看著同伴們一個個直挺挺地倒在腳下時,當同伴們溫熱的鮮血灑在他們的臉上,頭上時,他們心中的熱血與瘋狂便漸漸褪去,剛剛壓下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且在剎那間便將充斥在他們的腦海中,很快就主導了他們的行動,
高興隨手一槍面前一個士卒右胸扎頭,然後用力一甩,那士卒百十斤的身體便凌空飛起,如同垃圾一般被高興甩將出去,狠狠地摔在十米開外的地面上,頓時極其一片飛揚的塵土,
“誰敢攔我。”高興仰天大喝一聲,沾滿鮮血的長槍斜指蒼天,冷漠地看向四周,
四周圍攏計程車卒一對上高興的眼神便不自覺地向後退去,一個個目光躲閃不停,只知道用力攥緊槍桿防禦在身前,哪裡有攻擊的架勢,
“竇安,還不束手就擒嗎。”高興收回目光,緊緊地看著十幾米開外,躲在三四百名士卒身後,一臉驚慌的竇安,殺氣騰騰地喝道,
“都愣著幹什麼,難道想反抗命令嗎,上啊,上,他只有一個人,怕什麼,殺了他,賞金萬兩,官升三級,殺了他,殺啊。”竇安雙目通紅,惶恐不安地推搡著身前計程車卒,既是厲聲喝罵,又是名利鼓動,
“竇安,今曰我高鑫就要當著全青州的百姓斬殺了你,你受死吧。”高興淡漠地看著竇安,暴喝一聲,身子再次拔地而起,挾著無匹的氣勢向竇安撲去,
高興數次大喊斥罵竇安的罪行,早就驚動了附近的百姓,竇安這些天來為非作歹,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此時聽聞有人要殺他,不少平曰為了躲避竇安爪牙搔擾荼毒的百姓都走出了家門,來到大街上看熱鬧,但竇安的殘暴卻讓眾人心中有些陰影,是故只敢遠觀,卻不敢湊近,心中則是替高興默默祈禱祝福著,
“大人,您快逃,咱們還有數萬兵馬,縱使這廝再厲害,他渾身是鐵又能碾幾根釘呢,您快走,我們攔住他。”
“大人快走,我等斷後,快走。”
竇安身邊自然也不乏一些受了他恩惠,效忠他的人,此時見高興一路勢不可擋地殺來,知道自己等人無力迴天,便急忙催促竇安逃命,
“對對,果真是患難見真情,爾等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家人。”竇安頓時醒過神來,一臉感動之色地拋下一句話後扭頭就跑,反應可謂敏銳之極,
“姚忠,就是現在。”高興一邊飛速地舞動長槍,進攻著竇安的眾親信組成的防禦陣線,一邊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