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做得這廣安郡之主。”白衣少年看著高思好,臉上無甚表情,既不畏懼,也無周圍百姓那般尊敬之色,口中淡淡地問道,
“本王添為朔州刺史,這廣安郡的主自是做得,不知小兄弟此來有何事。”高思好眼中精光一閃,淡淡地問道,
“如此便好,那人方才不但當街強搶民女,而且縱手行兇,差點將一老丈打死,不知道大人將如何論處。”白衣少年將寶劍收回,微微一抱拳,冷冷地看了斫骨光弁一眼,
高思好眉頭一皺,正思索間,斫骨光弁不滿而張狂的聲音突然響起:“高刺史,這卑微的賤種竟敢毆打本官,不可輕饒,你速讓手下兵卒將他抓起來,本官可要好生處置他。”
高思好眼中冷芒一閃即逝,臉色微沉,眉頭皺得更緊,對於斫骨光弁囂張跋扈的態度很是不滿,
“小兄弟,這位乃是聖上的嬖臣(皇帝的近臣,十分受寵愛)斫骨光弁大人,地位崇高,怎會幹出如你所言那般下作之事,你可有真憑實據,否則本王可要叛逆汙衊朝廷命官之罪啊。”高思好沉吟半晌,然後緊緊地看著白衣少年沉聲說道,
“賤民,本官勸你還是速速跪地求饒,興許本官還會寬宏大量留你個全屍,否則,嘿嘿,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你的那些個同夥,今曰也休想落得好去。”斫骨光弁聞言頓時得意地大笑起來,看著白衣少年的目光甚為殘忍戲謔,說著,斫骨光弁伸手一指圍觀的百姓,眼中的殺意與威脅赤*裸裸地呈現出來,
“呸,你這狗賊,喪盡天良,早晚不得好死。”白衣少年冷冷橫了斫骨光弁一眼,然後衝高思好抱拳道:“大人,方才之事在場之人多有所見,你一問便知,還望你能夠秉公決斷。”
高思好點點頭,看向周圍的百姓問道:“諸位相親,不知哪位能告訴本王先前鬧市上發生的事情。”
眾百姓卻是面面相覷,有人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見高思好身後斫骨光弁那殺氣騰騰,充滿威脅的眼神,頓時便縮了縮身子向後退去,目光躲閃,閉口不語,
看著眾百姓的樣子,白衣少年心中頓時有些不詳的預感,眉頭輕皺,眼神四處搜尋著,想要尋找方才受害的那對父女,然而那對父女卻相互攙扶著使勁向人群中退去,
“大人,您沒事吧,是誰竟敢對您不敬,小人去將他擒來。”白衣少年看向高興,正想讓他出言作證之時,一個諂媚而又陰沉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便見一隊約莫一千,身穿明豔光亮鎧甲計程車卒,正殺氣騰騰地,蠻橫地推開攔路的百姓,衝至刺史府門前,這些士卒臉上一如斫骨光弁一般,除了倨傲就是張狂的神色,為首一人約莫三十來歲,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此時臉上滿是諂媚之色地看著斫骨光弁,先前出聲的正是他,
“厲吼,你來得正好,這賤民先前竟敢行刺本官,你速將他與我拿下。”斫骨光弁來到近前,衝一千士卒的首領喝道,
“是。”那首領厲吼頓時領命,吶喊著便將腰間的佩劍拔出,指揮著手下向白衣少年衝來,
白衣少年頓時大怒,“嗆啷”一聲拔出身後的寶劍,雙腳前後分開,眼中寒光大盛,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眼看著一場亂戰就要開始,周圍的百姓頓時嚇得四散奔逃,口中尖叫連連,
“住手。”高思好臉色頓時鐵青,沖天發出一聲暴喝,
然而厲吼卻只是頓了頓,便再次衝向白衣少年,對高思好的命令沒有絲毫想要遵從的意思,
“找死。”白衣少年低斥一聲,長劍一擺便如一陣風一般向厲吼衝去,
“當。”
一聲脆響,厲吼手中的長劍頓時被蕩了開去,他前衝的身形猛然頓住,然後以比來時更為迅捷的速度向後跌飛出去,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腳下一動,正要繼續向前突進,卻猛然感覺左側腰間一寒,他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長劍向後刺去,同時竭力扭身,想要避開不知名的敵人的攻擊,
然而,白衣少年只覺長劍刺在了空處,而那襲向腰間的寒氣卻如附骨之蛆一般讓他躲閃不開,白衣少年頓時駭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幾乎就在他長劍落空的一剎那,他腰間頓時一麻,半邊身子便失去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