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
一聽那被定為天字級任務的楊一笑竟然是自己那神神秘秘的二師兄,封不欠頓時是瞠目結舌,震驚萬分。
尤其是在聽到那幾句“宗門敗類”、“欺師滅祖”,更是讓封不欠心驚不已。
而錢多多和孫落楓二人的臉色也是一時間變得無比的難看,雖然各自緊握雙拳,大有怒色,卻是一般的閉口不語。
這時又聽那說話之人發出一陣張狂無比的大笑,隨後只見人群分開,一個身著“火雲峰”紅袍的年輕男子緩步走到了錢多多幾人的眼前。
這是一個看來僅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身材瘦長,一身清亮紅袍片塵不染,頗有氣派。容貌也是極為英俊,一頭黑髮整整齊齊地梳在腦後,瘦削的臉上稜角分明,濃眉高鼻,只是嘴角上揚,眼神桀驁,滿臉都帶著一絲藐視眾生的狂態。
他揹著雙手,趾高氣昂地在錢多多身前站定,臉上的笑意始終不散。
錢多多強壓怒氣,沉聲說道:“蕭師弟。宗主親自下令,禁止宗內任何人談及楊師兄之事。你如今這般……不怕宗主怪罪嗎。,”
這姓蕭的男子輕蔑一笑:“我若是有罪,那錢師兄的罪過更大。楊一笑那欺師滅祖的混賬東西,早已被逐出‘浩然正氣閣’,與本宗沒有任何關係。你剛剛竟然還敢稱呼他為‘楊師兄’。哼。莫不是錢師兄依舊和那姓楊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絡。,”
錢多多不由面上一紅,氣惱至極地吼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楊……楊一笑再如何不是,那也曾是你我的同門師兄。我一時心急,隨口而出,又有什麼罪過。”
“話可別亂說。”姓蕭的冷冷一笑,滿臉的鄙夷之色,“楊一笑那等敗類,是你們‘葬劍峰’的人,我們其餘四脈可不承認有這麼一位禽獸不如的師兄。”
“蕭奇焰。”
只聽強忍了許久的孫落楓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臉色通紅地指著那男子,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混蛋。不要太過分了。”
封不欠不由一驚,眯眼打量眼前的男子,暗道:“這便是那蕭奇焰。,哼。難怪天菁師姐那般生氣。這狗東西還真是欠揍的很。”
蕭奇焰聽孫落楓竟敢罵自己,頓時俊臉一沉,眼神陰毒地瞄向孫落楓,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我道是誰這麼大的火氣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孫嬌嬌啊。怎麼。,今天這麼悠閒,沒去騷擾其他幾脈的師姐師妹啊。,”
圍觀眾人頓時鬨堂大笑,孫落楓不由得臉色又紅了幾分,氣得渾身發顫。
錢多多厲聲喝道:“蕭師弟。孫師弟是你的師兄,你怎可如此目無尊長。,”
“師兄。,”蕭奇焰嗤笑一聲,似乎聽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一般,“哎呀。你讓我這堂堂四星弟子叫一個只有三星的傢伙‘師兄’。,哈。我都替他臉紅。”
“放肆。”
一聽他如此折辱孫落楓,錢多多再也忍受不住,豁然大吼一聲後,銳利的金靈之力頓時從他體內狂湧而出。
蕭奇焰臉色一沉,絲毫不懼:“怎麼。,錢師兄也想和師弟我過過招。,那倒是巧了。昨天我才剛和你們大師兄交過手。哎。贏得太輕鬆。也無趣的很。那趙大寬修行了那麼多年,竟然還是那般的毫無長進。看來你們那‘葬劍峰’一脈真是沒落了。”
錢多多身上靈力激盪,衣袍舞動,恨欲狂地指著蕭奇焰,一字一句地說道:“楊師兄在時,你可有一丁點的狗膽說出這話。,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你可是跟只狗一樣,一見到楊師兄就夾著尾巴繞道而行。”
一聽錢多多說出這話,蕭奇焰面上頓顯陰沉,瞬間是咬牙切齒猙獰萬分,似乎錢多多深深地戳在了他的痛處之上。
只聽他對著錢多多嘶聲怒吼道:“楊一笑那個狗東西算個什麼。,一個敗類、垃圾罷了。你們‘葬劍峰’沒了他,也是一樣的垃圾。”
聽他竟然辱罵自己的宗脈,錢多多和孫落楓哪裡還能再忍。
可二人正要出手攻向蕭奇焰,卻聽身旁忽然傳來一聲低沉虎嘯,同時熱浪翻湧,只見一道血色火光猛然衝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便衝至蕭奇焰的身前。
蕭奇焰此刻情緒有些失控,注意力也全部放在錢多多的身上,完全沒料到會有其他人敢對自己出手,所以並沒有絲毫的防備。
可他畢竟不是泛泛之輩,在那血色殘光出現的那一刻,他便急忙催動靈力防禦,濃郁的火靈之力夾帶著絲絲青焰,瞬間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靈力防禦。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道血紅色殘影已狠狠地擊在了他的防禦之上。
然而令蕭奇焰驚駭欲絕的是,他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恐怖而怪異的力道。
那是如同蠻荒巨獸一般驚人的力量,其中竟隱隱帶著一種強烈無比的震感。雖然未能完全突破自己的防禦,但還是瞬間便將其打得破裂不堪。
蕭奇焰忍不住沉喝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被被這恐怖的力量擊退了出去,一下將身後幾名跟班全部撞倒,狼狽至極。
大廳之內頓時是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