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逆學院,前山之處,一片沸騰。
尚在早課期間,不少學子便交頭接耳,紛紛交流起來。
不時,會有人往著窗外瞄去,也不知道是想看些什麼。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天發生的大事。”
“廢話,現在誰還不知道,入院式上,三十個新人,竟然都透過了入院式的考驗,進入到我們風逆學院裡來了,這個比例遠超以往啊。”
“三十個新人,不會吧,那個墨老座下的高唯,高速劍從未失手過啊,他最多手下留情,放十人進來才對吧,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特別強的高手帶頭了麼。”
與此同時。
一個寬袍中年人躺在一張藤椅上,意態甚祥。
然而,他正自說著,望到臺下亂哄哄的一片,頓時皺起了眉頭。
隨即,只聽他的一聲厲喝,響徹全場。
“都給我閉嘴,好好上早課,誰允許你們交頭接耳的,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們統統帶到戒律堂裡去,看你們十天之後,還能嘚瑟得起來不。”
聽到“戒律堂”三個字,眾學子對視一眼,臉色微變,吐了吐舌頭,立時安靜了下來。
唯獨還有一個人,依舊是偏過頭去,靜靜地望著窗的外頭。
只見他身穿金縷錦衣,腰間綁著一根鷹紋腰帶,一頭墨黑色的長髮,帶著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可是,對於師長的話,他似乎是充耳未聞,當成是空氣一般。
那個寬袍中年人臉色陰沉地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道。
“戚子墨,你耳朵聾了不成,我跟你說,你別仗著自己有點煉丹天賦,就能目無師長、胡作非為,給我回來坐好,繼續聽課。”
旁邊的人亦是湊了過去,小聲勸道:“是啊,子墨兄,梁老的話,你還是聽聽吧,他真要是把你帶到戒律堂去的話,那可就完了。”
忽然之間,戚子墨吐出了三個字來,他淡然自若的神情裡,更是起了一絲變化。
“什麼。”
梁老眉頭緊緊皺起,走上前去,靠近戚子墨:“你剛才說了什麼。”
“葉子鋒。”
戚子墨猛地站起身來,神情立時變化,全身因為激動的關係,似乎都有些震顫起來。
“他來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熱血沸騰。
他直接不顧一切地跑到了窗邊,向下掃視過去,定睛一看。
果不其然,遠處的一個個小黑點由遠及近。
站在隊伍的最後頭,可不就是葉子鋒。
“太好了,葉子鋒,果然如訊息所說,他來風逆學院了,而且我就知道,他一定能透過入院式的。”
他的話,因為過分激動,甚至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
不但是周圍的學子,就連梁老,亦是有些驚愕地看著戚子墨。
戚子墨自打進到風逆學院以來,一直都是沒日沒夜地潛心學習,安靜異常,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別人還當他無慾無求,可是他現在活像是打了雞血,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子鋒,怎麼回事,戚子墨,他和你之間,有什麼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