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清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俏臉含煞：“誰允許你出賣自己人的。”
“那是你的自己人，葉子鋒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白麵小生苦笑了一聲，心裡只喊冤枉。
畢竟，葉子鋒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就算是見面了，也就是點頭之交，確實是沒啥關係可言。
“這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說出來，給我閉上嘴巴，不然的話，我也送你一個大大的驚喜，讓你一輩子都難以忘記…”清萱昂起螓首，高高地挺起胸脯，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飾。
王瑞眉頭緊緊地皺起，移步走向了清萱的位置。
“噢？最近的年輕人，還真是越來越不知道深淺了，看來，趙真人他的管教方法失當，竟然會教出如此頑劣之徒來。”
王瑞的眼神極為冰寒，層層透體的殺氣，籠罩在了清萱的四周，猶若實質一般，沉沉地壓在了她的心頭。
可是，恍惚之間，在清萱看來，這殺氣雖然凌厲，卻沒法和葉子鋒動起真怒來的氣勢相提並論。
她稍稍愣了一下：“王上師，之前有什麼失禮之處，還望多多見諒。可是，葉子鋒他一直都在好好地煉丹，一心突破，說不定現在，正是他煉丹的關鍵時候，打擾他的話，這一爐的丹，可能就都廢了。”
“師妹……”星暉神情愕然，見他的師妹如此大膽，竟然敢頂撞上師，以為她衝動之下，什麼都忘記了。
然而，清萱忽然回過頭來，比出了一個口型：快通知葉子鋒。
這麼看來，她分明還是留著理智的。
星暉目光之中神光一放，立在原地，從袖口裡緩緩拿出一張靈紙來，正想寫上什麼話的時候。
正在此時。
他的肩膀處，忽然搭上了一隻手。
一隻光滑細膩的手，白皙地可怕，透著森寒的陰氣，令人不寒而慄。
星暉驚愕之下，猛地回過頭去，卻見到一張笑臉，顧念奴的笑臉。
“什麼？”在星暉腦海裡，對方什麼時候到自己背後去的，沒有任何的印象。
如果這是在戰場上，說不定現在，他便已經就此殞命。
顧念奴臉上的笑意淡得出奇，卻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令星暉一時之間，有些不大好受。
“看起來，你是葉子鋒的朋友了，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麼？”
還未待星暉回答些什麼，顧念奴這邊已然開口：“葉子鋒他煉丹的地方，是在這裡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來，指了指遠處的某地。
“不是……”星暉愣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顧念奴微微笑著，神情絲毫沒有什麼變化：“那麼，是住在這裡麼？”
他每次說話，手指都會指向某處。
“這裡？”
幾次問下來，星暉也是聰明人，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每每問起話來，都回答“不是”，就算真的是葉子鋒的煉丹地方，也是同樣否認。
“多謝。”
顧念奴淡然淺笑了一聲，他那扣住星暉肩膀的手，就此緩緩放開。
“多謝？”星暉和清萱對視了一眼，神情一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你的表情，你這算是……知道了麼？”王瑞回過神來，禁不住開口問道。
“不錯，已經知道了，葉子鋒煉丹的地方……”
顧念奴呵呵笑著，視線掠過星暉，終於是落到了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他抬起手來，一指點去。